“巫山那可是在重庆啊,哪儿顺路了!”林止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哪有让伤员这么跑路的?

    周一真说:“哪儿不顺路,你坐个船就过去了,再坐个长途汽车站去重庆,再坐动车不就回c市了。”

    林止蔺气得牙痒痒地看着老无赖,听他又说道:“小心点儿啊,我那酒可酿了好多年了,毁了可不行。”

    林止蔺气呼呼地一瘸一拐回到门口,没好气地回头啐道:“摔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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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太阳斜挂西方,白瑾刚从局里回来,夏天的路途并不算美好,刚从车里出来就是扑面的热浪。他额头上细密散布着几颗汗珠,却是难耐地咳嗽了两声。

    说来也奇怪,似乎自从红芜上了他身之后,他就老是感冒,大夏天的也不敢开着空调,前两天刚好没多久,这两天又隐隐有复发的趋势。

    单元楼下,一辆蓝色的大卡车下有工人在陆续地搬运着箱子,家具,似乎又有新住户搬进来了。

    他们看见白瑾客气地点了个头,白瑾礼貌性地同样点头示意,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

    “咳咳。”户外的热潮让他十分难受,他快速地进了楼里,按了电梯。

    电梯却悲惨的停在14楼不动了。

    就在白瑾纠结要不要转身上楼梯时,旁边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大夏天的这是感冒了?”

    白瑾回头。是刚才朝他点头的那工人,他头上遍布着细密的汗珠,手上还抱着个大箱子,笑得憨厚:“嘿,我们这儿也好几个感冒了的,就我身体素质好没染上,你们年轻人啊,别因为是夏天就大意,夏天更容易得热伤风啊。”

    白瑾随意地点点头,却没有搭话。

    那工人等了一会儿见电梯还停在14层,嘀咕道:“老夏他们也真是的,让他搬张沙发去14楼怎么还不下来。”

    “忙不过来吧。”白瑾说。

    “有什么好忙不过来的,这家人都不在,就把钥匙丢给我们就走了。”那工人笑着说,“还是个年轻的漂亮姑娘,你说她一个小姑娘住这么大个房子也不嫌不安。”

    “这小区安保工作挺好的。”

    那工人点头:“也是,不过那姑娘也忒事儿了,本来早就该搬过来的,愣是拖了一个多月,咱来来回回都跑了好几趟。”

    白瑾没再说话,直到电梯门开,电梯里是两个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男人。他们穿着一样的工作服,看起来似乎是旁边男人的同伴,看见男人那一刻,瞬间扑了出来:“大哥,你别上去了,我跟你说,那,那上边……”

    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突然拉住了那人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性地看了白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