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明左想右想,还是担心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徒儿飞了去,看见孟霞裳两手空空,也没个趁手的法器,便想着贿赂一番,免得她日后反悔舍得下面子,忽然想起自己刚刚从黑云中扣下的一枚铜环,就从袖中取出,对孟霞裳说道。

    “劳烦师妹帮我照顾我那徒儿,我念他年幼没有个玩物,这不,我从师弟那儿扣下一枚五云铜环,虽然威力不甚大,但是本质甚佳,是赤铜精金所铸,也是旁门法力祭练的路数。给他做个玩意儿,师妹你且收下!”

    五云铜环虽然净明说的不起眼,但是实则是一门旁门至宝,胜过孟霞裳身上所有宝物。虽说沦入旁门法力,但却是旁门中少有光明正大的法宝,不以阴毒偏邪伤人。练就五云禁法,护身飞腾具为得力。乃是净明师弟,辛苦采集五朵云气精华,炼入一枚前古铜环中所得。

    净明他师弟的一身道法皆出于他,所以他自然知道五云铜环的禁法,便随之一起传授给孟霞裳,只希望鹤生能记着他赐予此宝之情,占个到先机。

    可怜净明一代高僧,性情通达,却为了这么一个徒弟用尽心力,也是辛苦。

    陈昂看了也跟着笑道:“净明好生舍得,也罢,我和鹤生也有一番造化的缘分,净明都如此阔气,我也不能吝啬。”他掏出净明给他的玉瓶,里面是他这一炉炼出的全部丹药,陈昂把它分成三份,交予净明一份,又给孟霞裳一份。

    “都是与鹤生同炉所出,也有你们的一份辛苦,我便分你们一拨。鹤生天生造化勿需服用丹药,反而有害,这些丹药都是治病救人的,也有增进修为、脱胎换骨的,你们行走天下若是见到重病家贫之人,便能施救,也有我一番功德。”

    “剩下的可以度化有缘,或是结交同道,具为有用之物!”

    孟霞裳拿着自己往日百般苦求也难得的那些丹药,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旁门散修,陈昂此举无异于现代社会拿北京二环内的房产送人的土豪,实在阔气的可以,若非太害怕陈昂拿她生徒儿,孟霞裳其实是十分愿意亲近的。

    陈昂似乎还嫌不足,笑着说:“净明和尚是个懒骨头,他把五云环给你,却忘了抹消他师弟祭练的邪法,虽然也是正经的旁门法力,但是你一个女仙,鹤生一个童子,用这种黑云黑雾裹身的法器像什么话?待我帮你祭练一番,弄个五彩祥云,也有些仙家的气派。”

    净明和尚在旁边托着铜环,听他这么一说,才晃过神来,苦笑着将铜环交给陈昂,陈昂运起长明灵火,在铜环中滚了三滚,便抹去了其中祭练的法力。又放出五朵黑云黑雾,将云气从无形有质,炼至无形无质,又炼至无形有质,如此三回,云气便复归白色。

    又趁日出,采集九天罡风中的特异元气,花了一天的时间,炼出五朵五色祥云,方才还给孟霞裳。

    如此已经打扰孟霞裳太久,三人闲谈一番,论些道法,多是陈昂净明两人谈论,孟霞裳在一旁静听,收获甚大,她毕竟是个女冠,净明和陈昂也不好继续打扰,便告辞了。

    回到栖霞观,净明和尚精修了些时日,想起自己许下在栖霞观旁建起几间庵房,让徒弟有个栖身之所的诺言,便向陈昂告了一声,准备下山化缘。陈昂忙着研究和实验进度,挽留了几句,见事不可为便放他下山。

    他近日里已经不敢在精修法力,不然三千里天河席卷之下这周围数百里别想在有一丝水汽,比旱魃为祸更甚,只好稍微淬炼一番,虽然缓慢,但亦有精进。

    每天除了固定淬炼太阴真水,用太阳真火培育长明灯焰的本源,就是研究此世法则。

    另一边盗宝而去的蠢逼少年王铭,在先天至宝造化童子的指点下,开始了他闯荡江湖的传奇,走在金陵城中王铭看着大街上行人头顶灰白一片,偶尔带些赤色的气流,低声在脑海中问道:“造化童子,这些便是气运吗?”

    “你算是半个造化莲子的宿主,自然有些神通,没错,你能看到的这些,都是造化莲子赋予你天子望气大神通所能看见的气运。这个世界被天庭铸造出法网恢恢,任何人都有命数气运,决定其一生的命格,街上这些人都是灰白气运,一生劳劳碌碌,犹如蝼蚁。”

    “好一些的有一丝赤气,便有发财官场之运,你看看你头上……”

    王铭听它所言,抬头看了看自己,只有一尺高的赤白之气,听造化童子道:“三尺赤气便是县太爷的命,因为你家里还有些豪富,你这个独子便有一尺高的赤气,但比起那些仙缘深厚之辈的青气、紫气差了不知多少,若是你去寻找白阳图解,就是被妖人捉去练法的命数,自寻死路!”

    王铭闻言狠狠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吗?为什么会没有气运?那栖霞观道士不是说我天灵盖有灵光喷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