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秋棠别扭的注视下，静静等着他笑到开怀，然后才起身叫人带我们下去休息，“还有，我叫穆锋，锋利的锋。你回去别忘了给我那好哥哥写封信，啊？哈哈，好好休息吧。”
我沉默着拉了秋棠往外走，一路上强拽着不让她往后看。
“到底怎么回事呀？”一钻进他为我们准备的小帐，秋棠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追问，“他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一点都没听懂，什么叔叔哥哥的。。。”
“好难解释啊！”我只觉得无奈又委屈，一头扑在榻上，先闷了半刻，才鼓起勇气准备给她解释。
“呀，哭啦？”她挨着我坐下，“你们家关系够乱的——唉，你也不用跟我说，我。。。”
“没关系。”我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我本来是北燕皇室女，我母亲是前任燕王的妃子，被当时的皇长子强要了身子，还有了我。那时，母亲她已有了燕三爷，所以。。。”
“你跟他们，跟燕三爷他们之间，这个称谓就很尴尬了。”
“是啊。”我缩了肩膀，“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在他们面前该怎么自处。”
“原来，你家的事，比我那重男轻女的死鬼老爹，难对付这么多！”
“欸，说到你爹娘兄弟，城里都乱作一团了，你可有他们的消息？”
“要什么消息。”秋棠翻了个白眼，“死鬼爹早就被我哥气倒了，大哥死了老婆、二哥没娶上媳妇，就剩个窝囊娘还有点可牵挂的——不过呀，没了他们，我还能省点心，你说是不？”
“那可是生你养你的爹娘。。。”
“嗐，没爹没娘的想要爹娘，可有了爹娘，你就能发现这并不一定是好事了。不如——”秋棠从榻上蹦了起来，“《诗经》里不是有一句，叫做‘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嘛，爹不疼妈不爱，我不还有你们吗？”
“是啊，我还有你们。”我咽下喉咙里的酸涩，炊事兵已提来了热水，我便与秋棠稍作清洗，准备。。。难不成，我还真要给他们两个，写那个什么信？劝降信？
我握着笔，趴在书案上发呆。眼前一滴又一滴墨汁缓缓落下，笔洗的影子也从西边转向了东边，秋棠进进出出好多次，半下午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姑娘，你这信都写了一天了，还没写完呐？”
“啊。。。”我蒙蒙地抬头看她。
“快别写了，啊，起来跟我走。”秋棠二话不说，七手八脚就把我的纸笔团了团，放到了一边。我被她拖起来，往外踉跄两步，才听见她说，“燕王大军要往南开打了，咱们是跟着走呢还是跟着走呢？”
“啊？”我还是有点蒙，“这不是一个选择吗？”
“那就赶紧走吧！”
“可我的信。。。”
我沉默着拉了秋棠往外走，一路上强拽着不让她往后看。
“到底怎么回事呀？”一钻进他为我们准备的小帐，秋棠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追问，“他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一点都没听懂，什么叔叔哥哥的。。。”
“好难解释啊！”我只觉得无奈又委屈，一头扑在榻上，先闷了半刻，才鼓起勇气准备给她解释。
“呀，哭啦？”她挨着我坐下，“你们家关系够乱的——唉，你也不用跟我说，我。。。”
“没关系。”我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我本来是北燕皇室女，我母亲是前任燕王的妃子，被当时的皇长子强要了身子，还有了我。那时，母亲她已有了燕三爷，所以。。。”
“你跟他们，跟燕三爷他们之间，这个称谓就很尴尬了。”
“是啊。”我缩了肩膀，“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在他们面前该怎么自处。”
“原来，你家的事，比我那重男轻女的死鬼老爹，难对付这么多！”
“欸，说到你爹娘兄弟，城里都乱作一团了，你可有他们的消息？”
“要什么消息。”秋棠翻了个白眼，“死鬼爹早就被我哥气倒了，大哥死了老婆、二哥没娶上媳妇，就剩个窝囊娘还有点可牵挂的——不过呀，没了他们，我还能省点心，你说是不？”
“那可是生你养你的爹娘。。。”
“嗐，没爹没娘的想要爹娘，可有了爹娘，你就能发现这并不一定是好事了。不如——”秋棠从榻上蹦了起来，“《诗经》里不是有一句，叫做‘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嘛，爹不疼妈不爱，我不还有你们吗？”
“是啊，我还有你们。”我咽下喉咙里的酸涩，炊事兵已提来了热水，我便与秋棠稍作清洗，准备。。。难不成，我还真要给他们两个，写那个什么信？劝降信？
我握着笔，趴在书案上发呆。眼前一滴又一滴墨汁缓缓落下，笔洗的影子也从西边转向了东边，秋棠进进出出好多次，半下午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姑娘，你这信都写了一天了，还没写完呐？”
“啊。。。”我蒙蒙地抬头看她。
“快别写了，啊，起来跟我走。”秋棠二话不说，七手八脚就把我的纸笔团了团，放到了一边。我被她拖起来，往外踉跄两步，才听见她说，“燕王大军要往南开打了，咱们是跟着走呢还是跟着走呢？”
“啊？”我还是有点蒙，“这不是一个选择吗？”
“那就赶紧走吧！”
“可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