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看来你这城主是做够了”

    “昨夜灵州飞鸽传书,你这狗官是不是根本没看”

    那名倨傲少年斜睨着满头冷汗的左相,冷言质问道。

    事实上昨夜里左相的确人不在城主府,而是一如曾经那般,寻了所醉仙楼醉生梦死去了。

    而当姜家飞鸽传书到来之前,这位臭名远扬的城主正趴在哪家姑娘肚皮上睡觉呢。

    所以面临质问时,原本就恐惧的左相直接吓得哆嗦起来,头皮都要蹭到地上,一直趴着不敢起来。

    而在远处一些原本还打算凑热闹的人群,见到这样一幕后,也是连忙匆匆离开,生怕受到牵连。

    唯有苏玄倒是满脸饶有兴致的看向左相,心想这城主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此时吱嘎一声,那禁闭的铁轿忽然打开了一扇门,接着一名穿着官服的黑发中年男人从铁轿上走下。

    这中年男人始终背负着双手,远远看去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灵力波动,就仿佛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当这名中年男人将脚踏在左相背上的时候,后者也只是颤抖了几下,没有反抗。

    中年男人擦了擦手,而后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左相,道:“刚才的问题,可否给我一个答复”

    左相一直趴在地上,哪怕察觉到背上的力道逐渐加强,他也仍旧卑躬屈膝着,颤巍巍地回答:“回姜王爷微臣,昨夜昨夜在批阅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这位姜王爷将脚从后者的背上挪开,随后竟是提着左相的衣领,将对方直接抓了起来。

    而后道:“从今日起,你这城主的狗皮,就被扒掉了,滚去找你的族人,若是再叫我发现你胡作非为,本王定叫你人头落地”

    闻言左相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是如释重负般的爬了起来,冲着面前的人便拜:“多谢姜王爷,多谢王爷,小的这便离开”

    说罢,这位曾经的灵渊城主便如同逃命般的离开了这边,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杀一样。

    见此苏玄也是感慨着摇了摇头,这便是一个王朝,大一级压死人,随随便便就可以罢免了任何一个人。

    嚣张跋扈的左相,在灵渊城中兴风作浪了十数年,如今只因这位灵州上位者的一句话,便失去了一切,属实悲哀。

    不过苏玄内心对于这种事情是无动于衷的,这便是王朝,若是不这样做,反倒会让他感觉不对劲了。

    真正让苏玄心寒的是,一切名门正派,在面临至宝降临时,行为手段几乎与魔道无二,这与他们一直坚持的匡扶正义一对比,实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