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情况,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不少,所幸没伤到内脏,只是需要养一段时间。

    翌日,警察也来了。

    奚榕这才知道,他们还为了这件事报了案。

    面对警察的所有问话,奚榕都坚持声称是自己贪玩卡到了那里面,无论如何也套不出多余的话,最终,警察也只能作罢,离开了病房。

    警察走后不久,奚榕想着太久没出去透气了,实在是待不住,便下了床,一个人缓缓往门外走去。

    可刚打开病房的门,就听见了奚柔那响亮的嗓门声传来。

    “警察叔叔,你再去问问清楚好吗?”奚柔请示着,“再怎么贪玩也不至于往那条缝里钻那么深啊!肯定有人推他进去的!”

    “是啊,警察先生。”刘管家也在旁边点着头,“这孩子不太爱说话,你们多问问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站在他们对面的警察也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愁。

    “你们说的问题,我们警方自然是考虑过的,对这孩子也用了各种方式想套出他的话,但他实在太轴了,怎么说都没用,感觉就是想刻意包庇那个伤他的人。”警察无奈地摇摇头,“倒是建议你们二位多给孩子做做思想工作,有情况即刻跟我们联系啊。”

    “好,谢谢警察先生。”刘管家客气地把警察送走了。

    但奚柔还是沉着脸,看起来烦躁不堪,正想回病房,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奚榕。

    “你出来干嘛?”奚柔没好气地质问他,“要在这摔了碰了,谁给你负责?”

    奚榕害怕极了,唯唯诺诺地转身要往病房里赶。

    “给我慢点走!”那凶不拉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里没人打你!”

    虽然他还是很慌,但既然奚柔这么说了,他暂且也信她说话算话,慢慢地回到了床上。

    他在床上乖乖坐好了,而奚柔关上门后,到他的病床前坐了下来。

    “你给我说实话。”她冷冷地问道,“是不是奚睿这么做的?”

    奚榕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神:“不是。”

    那时的他还小,不懂怎么说谎,连否认的态度都很生硬。

    但奚柔已经看出来了,她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波动,在微微下垂了一下眼帘后,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