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chun,很多事情必须在年头上要开始策划。..---->会议开到了第二天,陈克发现柴庆国的脸sè有点不好看,像是在生什么人的气。

    “怎么了?被人上门求情,也不用气成这样吧。”陈克笑着问道。

    温和的慰问语言并没有让柴庆国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他稍稍别过脸,脸sè更难看了。其他四名同志知道事情不太对头,想来柴庆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有话直说。”武星辰最先开口询问,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麻烦,武星辰已经不能再承担什么突然的意外。

    武星辰这么一问,柴庆国满脸怒容的开口了,“这次咱们计划对河南用兵,我能保证我一个字都没有向别人说过,我也不记得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昨天有人来找我求情,居然就说起了咱们有可能向河南用兵,希望我能给某某人一个机会。陈主席,几位领导,这件事你们若是觉得我说了什么,就大可调查我。但是这样的会议内容,居然有人敢把内容给泄漏出去,这得查。”

    其他四个同志同时变了脸sè,人民党要保密的事情其实不是太多。政策,制度,党对这些内容只怕宣传的不到位,根本不存在保密的问题。要保密的则是对敌斗争方案,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泄密的事情。更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级别的会议泄密的问题。

    稍稍沉默了片刻,陈天华问道:“是谁来找你的。”

    柴庆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sè,“他没这么心眼,肯定是被别人给骗了。”

    听柴庆国这么一说,大家脑海第一个冒出来的名字就是“庞梓”。

    武星辰板着脸问道:“那人是不是庞梓?”

    柴庆国也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如果是旁人他早就把那人给扣下了。可庞梓是自己的老兄弟,他还是个师长,柴庆国是个军长,他也把不准是不是就这么直接把庞梓给扣下。武星辰一问,柴庆国点头称是,“人家说求情是事后来求情,我这事先来求个情,庞梓毛病很多,很多认识也不高。但是我不相信庞梓会刻意打听这么机密的问题。他懒得很。”

    这话要是换别人说,武星辰只怕立刻就开始训人了。柴庆国这么一说,武星辰气的冷笑起来,“你要真心担心庞梓的错误越犯越大,你当时就该把他给扣下。你这是让他出去继续胡说八道么?”

    “武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庞梓那个脾气。我把他一扣,再给他说了这个道理。你觉得他会说老实话?到时候咱们就光和他一起纠缠吧。”

    “你……”武星辰被柴庆国这么直白的话给噎住了。对庞梓的个xing武星辰是真领教过的,所以他能理解柴庆国的做法。一定要说的话,庞梓就是那种顺毛驴,自己总是要把自己当棵葱。完全一个“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笨蛋。也不能说他不聪明,但是这家伙怎么都聪明不到自己身上去。庞梓很清楚武星辰和柴庆国其实不想把他怎么样,所以庞梓就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应该“有担当”。这种个xing经常把武星辰气的牙根痒痒。

    “唉!”武星辰咬牙切齿的从嗓子里头憋出一声。原本好好的战略工作会议到此已经开不下去了,都闹出了泄密的问题,还怎么开会。武星辰冷下脸问道:“柴庆国同志,你昨天晚上怎么和庞梓说的?”

    柴庆国回答的很利索,“我说,庞梓同志,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这是高级别的秘密会议内容,你现在知道了就是泄密。我让庞梓立刻找武星辰同志汇报此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武星辰脸上,武星辰的脸sè涨的通红,如果庞梓当天晚上就来找武星辰汇报此事,或者今天一早就找武星辰汇报。泄密的事自然就能和庞梓摆脱关系。可庞梓到现在都没出现,怪不得连柴庆国都不敢再替庞梓担待此事。

    原本对柴庆国隐隐的怨怼之情已经在武星辰心里头消散的干干净净,无论从组织制度上还是从兄弟情谊上,柴庆国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在此时,陈克恰到好处的插话,“同志们,我们不要因为庞梓同志是个师长就把问题看的太严重。只要不是他故意探听和泄漏消息,这个错误很常见。倒是咱们几个,消息肯定是从咱们周围泄漏出去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是直接泄漏还是间接泄漏,咱们几个肯定有责任。现在咱们就先回忆一下,泄漏消息的环节在哪里。我先说,我的嫌疑最大。”

    经过一番讨论与回忆,大家都认为自己没有直接提及任何与战略设想有关的内容。柴庆国、尚远,都先排除了泄密的可能,他两个人根本不直接参与这次军事计划之中。只要嘴上没有提及,应该不可能泄密。武星辰也大概被排除在外,在黑板上列了会议之后的行程,武星辰仔细回忆了每一个细节,应该是没有提及任何相关情况。不过武星辰记得自己对参谋长随口问了问河南方面有没有什么异常动向。如果参谋长有心的话,或许能够发掘一些端倪。

    陈天华认为自己如果有泄密可能的话,那就是和政治保卫部的干部提及了当前干部问题这么大,这么多,现在真的不是扩大根据地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