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希望落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抱住鲁秀细腰的右手也随之一颤。

    “抱紧!”

    鲁秀双眉一挑,似乎对我的分心很不满,她左手轻轻一拉,班门飞爪四趾在半空中合拢成花苞状,最后稳稳落入她右手掌心。

    我被鲁秀不服输的气势感染了,酸麻的手臂为之一振,咬着牙加强了力道。

    鲁秀对着我扬起圆润的下巴,目光直指水轮顶部,再次掷出班门飞爪。

    当啷!班门飞爪再次抓偏,从水轮顶部反弹坠落,现场响起了几声幽幽的叹息。

    鲁秀置若罔闻,当即深吸了一口气,胸脯随之微微起伏,一挑眉毛,右手再次发力,猛地向上一扬。

    砰!

    一道尖锐的震响,盖过了班门飞爪抓偏的撞击声。

    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右手差点儿松开鲁秀,又惊又怒的回头一瞪,只见黄广生手里举着枪,但不是信号枪,而是一把冒着丝丝白烟的德国毛瑟手枪,在中国土名盒子炮,我没记错的话这枪一共二十响,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死胖子你干嘛突然开枪,想吓死人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辛亏我定力好,不然刚才撒手鲁秀就没命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黄广生没有一丝愧疚,还理直气壮道:“我不开枪,那群怪物马上就爬过来了,到时候也是个死字。”

    说着,黄广生又对着大鲵群开了一枪,砰地一声炸响,一头离他三米近的大鲵脑袋中弹,当场毙命,紧接着,令我们咂舌的一幕发生了,其他大鲵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一窝蜂似的涌向毙命的大鲵,凶残的撕咬同类的尸体。

    白师爷略显惊愕:“大鲵生性凶猛,但只有食物匮乏又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才会撕咬同类,甚至吞食自己产的卵。”

    其实,不用白师爷讲,我们也看得出来这群大鲵有多饿,两米长的大鲵尸体,在短短一分钟内,就已经被撕咬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个白骨外露的支架。

    白师爷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大鲵的捕食方式多为蛰伏偷袭,而且非常耐饿,两三年不进食都能活,它们生性好静,就算再饿也不应该追着人跑。”

    “这有什么稀奇的,”黄广生似乎对眼前大鲵相残的杰作很满意,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一枪,为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地下世界古怪的事情多着呢,我看你是没见过活粽子追人。”

    我向来把黄广生的话当作扯蛋,反而琢磨起白师爷的话,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连忙问黄广生:“这群大鲵你是怎么招惹上的?”

    黄广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我一看就知道有古怪,这时陈天忽然插话了:“都怪这个胖子,当时我们走在水道里,他看见石壁上有块凸出的玉砖,非要拿匕首去剜,结果玉砖突然陷进去,靠近潭面这段水渠开始冒气泡,我们见情况不对立马折返,刚回到水潭边,水渠里就爬出一群怪物……。”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想法坚定了几分,厉声道:“你们这是碰上机关了。”

    黄广生还有点儿不服气:“这地方寒碜得连个墓室都没有,就跟下水道似的,谁会在这种地方修建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