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啊?是啊,因为什么呢?”

    方痕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卖起了关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敲了敲头,一副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模样,道“看我这总是跑题的毛病,我们还是先来谈生意吧,司徒兄听我这个嗦的家伙说了半天的历史故事应该是烦了,我们入正题,入正题!”

    一旁的金婷差一点憋不住的要笑出来,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无赖之极啊,看司徒涵那表情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司徒涵是真的想哭,要不是他肯定自己打不过方痕的话他真想干掉眼前这个家伙,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露出虚心求教的模样来,道“生意之事我们不急,小弟与方兄一见如故,想继续听听方兄这故事的后半段到底是什么!”

    方痕眨眨眼,道“可是,在下有点急啊!这生意一直没谈好在下也是茶不思饭不想呀,而且这东西的成本极高,在下要是不收回点本钱的话怕是会亏死的!”

    刚刚使劲敲了梅芳一笔的家伙现在又举起了一根大大的竹杠。

    司徒涵眼角抽动了两下,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怒火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只有三寸长的净瓶,那净瓶之中隐隐可见一种淡紫色的液体,他将那净瓶塞到方痕手中,道“还请方兄务必要满足一下小弟的好奇心!”

    方痕笑容可掬,他当然知道这净瓶之中的是什么,那正是司徒家这一次准备的底牌,在价值上和梅芳刚才拿出的那个玉盒里的东西基本上等价,而单从对方痕个人的价值而言,这后者的价值还要大一些。

    因此从一开始方痕就没打算放过这东西。

    甚至在极端情况下不要梅芳那玉盒里的东西也必需要得到这净瓶。

    方痕不着痕迹的把那净瓶给收了起来,这才慢悠悠的道“司徒兄果然是个妙人,既然兄台喜欢那在下就再嗦几句!”

    “事实上当年诸葛匡义和那个五气境王者做了一个不得已之下的交易,诸葛氏为沧澜国明面上的皇室,而剩下那支李氏族裔却是暗地里的暗朝皇室。”

    此话一出,司徒涵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双眼之中精光四射,道“方兄从何得知此事?”

    “有一个热心的朋友告诉我的!”方痕笑眯眯的道。

    “此人何名何姓?又身居何职?”司徒涵问道。

    方痕不答反问,道“司徒兄不听故事了?”

    司徒涵深呼吸一口,脸上再一次挂起的,却是带着几分杀意的冷笑,他重新坐下,道“小弟洗耳恭听!”

    “暗朝在一开始只是一个笑话,李氏族裔并不掌权只是享受皇家待遇罢了,但不管是李氏还是诸葛氏都不会愿意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三百年前方化龙将军一家其实就是李氏与诸葛氏争斗的牺牲品,青山宗姑麝真人的异军突起的确有他的机缘与天分在其中,但也不无李氏的暗中操作,在姑麝真人平定大元国后,李氏的暗朝与诸葛氏的明廷也算是正式的发生了冲突,沧澜国动荡的两百余年的根本原因就是如此。”

    “一国两朝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严格来说沧澜国在这两百余年里其实已经分裂成两个国家,只不过这两个国家共用一个地域版图罢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诸葛皇氏一直打压青山宗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他们对青山宗充满怨恨。”

    “但可笑的是,李氏与诸葛氏在七百余年前开始纠缠在一起,早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要算血统的话早已经是同一血脉,所以双方之间根本没办法谁把谁给压制住,一直到了武宗明帝登基,而其登基的契机却正好就是当时的暗朝皇帝李信之死,其弟李圭投靠明帝这件事情!”

    “诸葛氏与李氏早已经是血脉混杂,所以两者相争也就成了一家之争,因此李圭最终选择了诸葛厚熙为自己的效忠者,也正是因为他这个在暗朝之中有相当大地位的人的倾向,李氏终于被完全的压制了下去,沧澜国终于只剩下一个国君,而李氏的暗朝被大面积扑灭,不但暗朝的体系被扑面甚至于李氏传承子嗣都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