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西方血统,骨子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矜贵,面色有一种病弱的白,却不知怎么中和了妖孽和清纯这种极端,非常诡异,却也非常药性。

    让她想起琉璃,一如这么剔透干净,纯洁如斯。

    然而,气息却非常冷,不是司堇聿那种凉薄,就是冷,这种冷毫无生息,让她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冰雪做的骨肉。

    重点,除开这张脸,这是非常危险阴暗的,完全就是她曾经追的某本书里病娇本娇。

    当然,这时候的墨姒颜显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病娇就在她的身边,已经很多年了。

    这位穿着复古的骑士装,过分苍白优雅的指骨轻轻压着一柄古老的十字剑,没有那种奢靡的浮刻,或者徽花,就是简单的冷金属,绝对冰冷。

    这似乎符合那些原始的杀戮。

    他的身边,一位少女穿着繁复花鸟图腾的深青十二单衣,如她这种年纪竟然也驾驭了这么浓重的颜色,华丽,富贵,人间殊色。

    还好,没有那种真的粉面玉琢,而是不施粉黛特别素净无暇的一张脸,比起旁边这位逊色很多,却非常干净。

    忍不住毁了的那种干净。

    平安时期的仕女都注重秀丽浓黑的发,讲究堆积于席地,这样彰显着尊贵,这位少女显然也是如此,依偎在那位的身边,墨发如锦,倒是与墨姒颜不相伯仲了。

    骑士与仕女,倒是诡异地有一种说不出的香艳。

    墨姒颜看着少女纤纤素手间那一把绘着雨女和青灯行的银箔衵扇,有些眼红了。

    想要!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小雏菊镯子在那苍白优雅的指骨间细细地把玩。

    “这位,先生?”她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有些不自然地说:“可不可以把我的……”

    “你好像并不害怕我?”

    “嗯?”她有些无辜地说:“我需要害怕吗?”

    这都不知道你是谁!

    虽然,我不想也知道是某位还不配有姓名的反派大佬。

    “很少有谁看到我,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