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醒来时候,看到嬴政拿了笔,对着帛书在竹简上抄录着一些词句。

    他挠了挠头,忽地感觉脸上有点疼,顺手摸了摸,指腹立刻印出三道细细血痕。

    这是……

    受伤了?

    鞠子洲刚刚睡醒,大脑还不是很清醒。

    他游目四顾,试图寻找伤害了自己的家伙。

    窗户上,一只肥猫委屈且无辜蹲坐在那里,像极了被渣男抛弃了的纯情女孩儿。

    鞠子洲目光掠过去。

    虽然三道血痕所对应的伤口的确很像是被猫抓住来的,但鞠子洲料定这蠢猫没有如此胆量,也未必有这种演技,可以在抓伤自己之后不迅速跑路,而是留在原地看戏。

    看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可能的目标。

    鞠子洲起身走向嬴政,正想说话,便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君子,您醒了吗?”

    “什么事?”嬴政抬起头来朗声问道。

    “我等昨夜擒了两名来袭的游侠,君子可要前去看看?”陈河恭敬说道。

    嬴政搁下笔,站起身来,将自己抄录的竹简递给鞠子洲,而后打开房门:“带我去看看。”

    鞠子洲接过竹简,亦步亦趋跟着嬴政向前走,手中也并不停歇,而是展开竹简看了看。

    字迹拙稚,赵国文字映入眼帘。

    两条竹条中间字迹对照,格局如棋子横布,每一行对照的词句,都是约近相反的意味。

    鞠子洲很快就看完竹简上的内容。

    那时他在《邯郸调查》里面写明的词句。

    有关于贫富的描述;同样的职业,底层与高层的利益点截然不同;对于自身权力和命运的把握方式;赵国贵族对内的强势和对外的卑微表现。

    鞠子洲稍稍思考,便知道了嬴政的疑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