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新王登位的第一战,更是无比重要的战斗,他这种军功贵族家里没太多掌兵经验的二代能在里面捞到的职务其实只会更低。

    ——因为这一战,是必须要赢的。

    而且赢,只是最基本的条件。

    要赢的干脆、赢得漂亮、赢出新王的新气象。

    所以加塞、镀金之类的行径会被格外压制。

    王翦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士兵分成十三个佰,按照平时的表现,挑选出最优秀的六个佰,而后教剩余的七百人持拿木戈互斗,想要遴选出最优秀的四百人。

    令旗落下,冲杀声响了起来。

    呼号、惨叫、怒喝、脚步等种种声音于此盛开。

    平日里积累起来的无处发泄的精力此时一发地宣泄出来。

    王翦站在高处,看着士兵们乱七八糟地互斗,心脏怦怦跳动。

    心脏有力跳动,将血液泵至全身各处,热流在心脏跳动时涌动,自足底,至发梢。

    王翦看着那些战斗,平日里不怎么发动的大脑此时运转起来了。

    他看着左翼。

    战场左翼的一个佰里,一人率领一些人朝着敌对的一个佰包了过去。

    那应该是五十人,在一个屯长的带领下去偷袭敌人。

    但他们很快就要被人从中间截断了,这是诱敌之计!

    中场里,最先打起来的两个佰,打得很假,看着是在打,其实是悄悄地把人手摊开,分做了里外的四层,互相是有配合的,该是早有预谋……

    战场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王翦一眼望过去便能看透七七八八。

    他很快找到对应的手段的本体,并且想到破解的办法。

    条分缕析,如掌上观纹。

    王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