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渺回房后,酒童在意识里跟段斯蓝撒了好一通娇才获准溜进主卧房。

    段斯蓝坐在沙发里边喝酒边认真看着剧本,一心二用的跟酒童聊到半夜。

    “大魔王在这个位面里真单纯啊。”酒童听了先前那10点好感度增长的过程后躺在沙发上把脑袋靠在段斯蓝肩头,“蓝蓝啊,我真是又替你高兴,又心疼你。”

    高兴,段斯蓝懂,这个位面没有残酷的生存危机,没有大起大落的生死别离。

    这个心疼,段斯蓝想了想,其实也懂。

    因为这位面跟闻非渺演的不是戏,是段斯蓝刻骨铭心的亲身经历。

    然而闻非渺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点也像极了当初,所有的心痛折磨都由段斯蓝一人默默承受。

    酒童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劝段斯蓝别把过往的痛都投射在这部戏里,劝段斯蓝有什么不痛快了就说出来,说给酒童听,酒童永远都会陪着蓝蓝,永远都要做为蓝蓝分忧的最忠心的仆人。

    “酒童……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酒葫芦……都是蓝蓝,给了我……这条命……我要……报答……要……”酒童脑袋一歪,把自己给说睡着了。

    段斯蓝放下剧本,转头看着酒童安静的睫毛。

    他又何尝对酒童不是充满了依赖呢?最苦最难,最焦灼心痛的日子,都是酒童陪过来的。

    扶着酒童肩背把他横抱起来,想送他回房去睡,一开门竟看到闻非渺端着个托盘怔愣在门口。

    闻非渺刚做了一碗云吞面,想送来给段斯蓝吃的,不曾想却撞见这样一幕。

    段斯蓝换上的白色缎子睡衣领口微微敞开,怀里抱着他的贴身男助理,而这相貌清秀的男助理也是一身睡袍,腰上的系带都松散着……

    “嘘——”段斯蓝示意闻非渺别吵。

    闻非渺蹙眉看段斯蓝去了酒童房间,不多久,又出来时身上睡衣已经整理好了。

    “你还没睡?”段斯蓝走过来,并不打算解释自己跟酒童刚才的亲昵举止,“这云吞面给我做的吗?谢谢。”

    他抬手想接下托盘,闻非渺拧着眉一个转身躲开他的动作,“什么给你做的?我做给自己吃的!”

    “哦,那你赶紧吃,吃完早些睡,明天11点出发,记得定个闹钟。”段斯蓝拍拍闻非渺肩膀。

    他不是不知道闻非渺正在误会,他只是刚才看了明天下午要拍的几场戏的本子,心情实在不好,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消磨光了。

    “为什么那么早!不是下午两点才开始拍吗?!”闻非渺也不知道自己在怄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