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无情将薰香点燃,然后用笼罩盖住。

    “这是什么?”上官透在旁看着。

    “让你睡的沉些。”无情将薰笼放在外间“这些可安神宁志,回去的路上也可用。”回头“林畅然问你讨解药?”

    “嗯,说起来重姑娘也是因为要救我爹……”上官透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无情轻叹一声“其实我因为自己能解此邪功,反倒忘了最基本的反应,幸好能补救。”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让仲涛无命护送慧娘去拿解药,其实应该是找薛烈拿解药才是‘没有救法’的正确反应“说起来上官透公子机智聪慧,怎么遇到事也与我般没了主意,这林畅然好歹也是出身皇家,阴谋不屑,阳谋都不通?”既然出事就想办法解决,坐困愁城是什么对策?“自古谁下的毒,就找谁,县官不如现管。”

    “娘子的意思是抓一个玄衣武士来问?”上官透被她提醒,有了头绪“可有他们的行踪?我们没有,有人有。”说到一半又自答,去问丐帮的人啊,他怎么就忘了,他们对各种人、事都有盯着,鲁王虽是秘密而来,但身份放在那里,再想秘密也有人知道,说不定官府时不时还会需要这类消息“那些玄衣人肯定不会束手就擒,万一闹出动静,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的主子暂时顾不到他们的安危。”因为他们要在东都下手,那些人说不定会打着鲁王护卫的身份行动,如今锦衣卫也帮着薛烈。

    这样的反应可以让薛烈相信她对此症束手无策“不仅动人,还可以登门。”

    上官透眸动“你的想法……”弯起嘴角“林前辈。”

    “林畅然。”

    无情与他异口同声。

    ……

    鲁王别院。

    奉茶的人将两杯茶放下后,离开。

    “叔叔既然不是来找本王说闲话的。”薛烈明知故问“那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如有话直说。”

    林畅然也不想藏着掖着“殿下,我之所以在此时登门拜访,就是你手下的玄衣武士重伤了重雪芝,打伤了上官透,如今他们俩的性命危在旦夕,恳求殿下能念在我这个叔叔的情面上,网开一面,得饶人处且饶人。”

    薛烈并无喜色,打开折扇,反倒是一脸严肃“叔叔,你是不是自由惯了。”朝他所在转头,目光锐利“你当本王是什么人啊?”林畅然不藏着,他也没有伪装“无事相求个个对我避而不见,有事跑来沾亲带故,指手画脚,重雪芝弄丢朝廷兵器,本就是将死之人,她是怎么逃出刑罚的,叔叔应该比我清楚,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早就让人通知锦衣卫了,至于上官透,他是谋逆罪臣之子,虽然圣上并无株连,可他就无罪吗?于公于私,本王都不需要救这二人。”

    薛烈的话让林畅然很是尴尬,他好歹也是他的长辈,从未遇到过这般屈辱。

    “本王知道重雪芝是你的义女,那上官透也与你关系非比寻常,但是本王奉劝你,自从你弃爵入了重火宫的门,就是已经踏入了江湖,你就不怕引火烧身?”薛烈说的狠厉。

    “我听闻圣上让你休妻,但好歹他也曾是你的妻弟,何苦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林畅然但也没有因为薛烈说话难听而离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当真一点不念旧情?”

    “国师大人被判定谋逆是因为重火宫丢失的兵器,而后入狱惨死,本王就不明白了,上官透怎么还和害死自己亲父的这些罪魁祸首勾结在一起,难不成真的是国师主导了谋逆?”薛烈到如今还在往上官行舟身上泼脏水“上官透为了父亲的清白,其实他反倒应该杀了重雪芝,为亲人报仇;至于上官透本人,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自作孽不可活,天命如此,我不会有丝毫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