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依然记得,与李文忠在泾阳城北决战之时,李同在数千敌贼的眼皮子底下收拢,十数个失马的骑兵,结了一个小心的空心阵

    得亏李承志慧眼识人,当年给李其、李始贤牵马拽蹬的马倌儿,此时竟都已是一营军主了。

    李彰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也不知是猝然离家这么远不习惯,直愣愣的看着李承志,眼中尽是泪花,仿佛比李松还亲。

    至于李彰

    听说攻打那支卢水胡之时,这混账受不住激,竟脱了甲胄、丢了刀枪,要与那胡酋肉搏?

    被随后赶来的李松那一顿好打啊

    李承志特意去看了看,竟连嘴都是歪的?

    活该!

    沉吟了好一阵,李承志又悠悠一叹:“之前答应你们,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就将家人老小也一起接过来的诺言,怕是实现不了了”

    李松、皇甫让等人觉的好不怪异。

    想想都不可能。

    白甲营光是兵就足有五千兵,这就是五千户,一户按三口算,也有一万五千人。

    一万五千人是什么概念?

    郎君这是当元魏朝的户籍制度是摆设,还是觉的泾州各郡县的官吏是瞎子?

    更何况还有那么大一座陇山挡着

    泾州已定,各处关防定然已恢复正常,别说民了,就连官,如果没有州府以上的关防文书,连萧关都出不了。

    所以,李松等人从来都没有当过真,都只李承志当时说的是宽心的话。

    但此时看来,他们有没有当真且不说,郎君倒像是当真了?

    李松惊的连那些玻璃珠子都顾不上心疼了。

    “郎君千万慎重今日已并非我等遁逃的战乱之时,还可以行假死逃脱的妙计不说能不能出的了萧关,便是辖地内猛然丢失这般多的丁口,刺史府并各郡官吏,也绝对会一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