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了几句,让他放老实点,李承志便松开了绳子,带着他去见杨舒。

    比起赵渊,杨舒才是真正让他挠头的那一个。

    因为李承志实在猜不透,杨舒不请自来是什么用意。

    抢功劳,摘桃子?

    听这老倌儿的官声和过往,好像不像是这样的人。

    佑大的庄园早已烧成了废墟,勉强剩几间能遮风的瓦房,被李文忠紧急修缮了一下,当做临时的帅账。

    李时和李睿均侍俸在一侧,一脸的苦相。

    奇怪的是,李时只穿着一件白绸内衣,身上的甲胄刀盾全部脱了下来,摆在一张案几上。

    杨舒盯着那一堆物件,左翻翻,右翻翻,好奇的跟个小孩似的。

    先是一枚铜哨,他瞅来瞅去也没觉的有多稀奇。只是两截铜管套在一起,又在里外装了个簧片。

    但随着铜管延长或缩短,哨声就能逐渐尖锐或粗沉。

    再根据音长音短,以及具体的军令该吹几声等,完全可以编一套完整的号令出来。

    “真是奇思妙想!”李舒摇头晃脑的赞叹了一声,又问道,“李承志做出来的?”

    李时不说话,只是摇头。

    杨舒也不为难他,将哨子往亲卫幢帅的手里一抛:“收好了!”

    然后他又研究起了一杆重步长枪。

    枪头逞三梭型,无锋无刃,与普通的枪矛比起来,缺点是只能刺,没有劈砍的功效。

    但枪杆足有丈半长,枪尾还配着近五斤的枪纂,整枪足重十余斤,普通的兵卒也根本没有能抡起来劈砍的力气,也只能刺。

    但要论优点,就明显多了。

    一是破甲力绝对充足,二则是通体均匀,不易变曲或折断。

    杨舒打了半辈子仗,见识极为丰富,稍一想像,就能判断出这枪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