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浅言深,君子所戒。

    李承志只当没意识到这一点,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

    杨舒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略过不提。然后又指了指亲兵幢帅怀里那堆物件,朗声笑道:

    “清贫日子过久了,一见好东西就觉的眼热。好不容易撞到你这般的大户,哪有不割一刀的道理?这些物事我便一并带走了”

    说着又一指李时,“把那丝衣也予我寻一件,若不趁手,那就扒了!”

    李时仿佛感到胯下一凉,本能的就并住了腿。

    李承志哭笑不得。

    他哪能看不出来,喜欢只是一部分原因,也可能是好奇,想带回去研究研究。

    杨舒的本意,还是在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表达亲近之意。

    “实是不知使君要来,今日确实是失礼了!”

    嘴里说着话,李承志伸手把腰里的佩刀解了下来,双手端着往前一递:“那些只是一般货色,唯有这把,才能勉强配得上使君”

    原本以为杨舒会推辞一下,那知他绊磕都不打一个的接了过去:“那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抽出了刀鞘,一道寒芒耀出,刺的杨舒双眼微眯,下半句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带兵的军将,哪有不喜欢这等宝物的?

    那抱着兵甲的幢帅,眼睛里都泛绿光了。

    杨舒眼中也冒出一丝精光,嘶声问道:“这便是你用那陨铁打造出来的?”

    李承志可不像李时,气不足胆不正。再说也算修炼了些时日,脸皮也有了些厚度。

    他笑吟吟的一点头:“确实是好运气,不过得的不多,也就能打百来把”

    “这等天外神物,你还要得多少?”杨舒听的直吸凉气,竟真就信了李承志的话。

    不怪他信以为真,只说卖相:这刀面,竟直接能当镜子使,比那细心研磨出来的铜镜还要明亮几分?

    再听也就打了百来把,说明能存世的,也就这么多,可见何等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