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内侍来报:“皇上,李大公子的伤情已经被刘一刀处理好了。”

    皇帝道:“哦,如何处理的?”

    内侍恭敬道:“李大公子那两处坏了,太医说坏死之物没有用,留着只有性命之虞,大长公主得知情况后,便只好叫刘一刀便将其割了。割下之物,用热油炸了,再放与麝香石灰处存放。此刻,李大公子是下不了床了,所以不能前来。”

    相比内侍平静地叙述细节,此刻,苏温两家五个男人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听了,均是裆下一凉。

    君戎璟那两筷子还真的是厉害之极啊!

    内侍是经历过这种遭遇的,并且每隔几年要再检验一番,内心早已麻木,自然不明白在场的这些男人的想法。

    皇帝挥了挥手,内侍便躬身告退。

    随后皇帝才道:“众位爱卿,你们看,朕也无法,这李维运已经受到惩罚了,人也废了,此刻又无法前来赔罪,你们看,这如何是好?”

    苏温两家五个男人对望一眼,立刻默契地有了意见。

    于是,温老侯爷出列道:“皇上,老臣孙女也在东宫的喜宴上,老臣想要问一问孙女,今日的真实情况。”

    “如此,朕自然是准许的。”皇帝大掌一挥,立即命人去找温娴雅。

    很快,温娴雅便从太后的寿康宫到了启德殿。

    等温娴雅参拜了皇帝后,当着自己家人的面,她将苏言婳用帕子包裹起来的半块水晶糕与那只她喝过的空酒盏拿了出来。

    “皇上,当时世子妃是被人设计陷害,罪人不止李维运一人,还请皇上明察!”

    听到这话,苏温两家五个男人又是火气上涌,今日势必要讨个说法不可!

    皇帝脑袋都要大了,没想到将这个温娴雅找来,事情变得更麻烦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温家丫头,此话怎讲?”

    “当时在场女宾都先喝了菊花酒,世子妃对菊花酒过敏,李良娣命人将世子妃的酒撤走,随后,在场女宾都吃了水晶糕。”

    温娴雅福了福身,又道:“水晶糕里头粉色的物质便是合欢散,而那菊花酒里头的便是解药。在场女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服了解药,再服了合欢散,所以其他人没事,唯独世子妃没喝菊花酒,所以世子妃中了合欢散。”

    温娴雅总结道:“故此,臣女有理由怀疑,是李良娣想要陷害世子妃!请皇上明察!”

    到底是温家嫡女,说起话来,口齿清楚,条理清晰。

    说完这些话,温娴雅便将半块水晶糕与那只空酒盏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