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们先吃,一会儿,菲儿和薛阳他们就该过来。”

    庞帅和刘训凯吃了没几口,薛菲菲便带着薛阳和侍女绿柳还有新晋都指挥使府护卫头子刘国文一起来到内堂。

    “小姐,少爷!二哥。”

    “嗯,听你庞大哥说,你现在也吃上皇粮替皇上办事了,挺好!”

    “好小子,这才没分开几天,你身上的肥肉可没少长啊!”刘氏两兄弟拥抱在一起又分开后,刘国文捏着刘训凯的肩膀说道。

    “那是,在京城啥事也没有,进了东厂以后除了作威作福就是吃吃喝喝忙着应酬,锻炼也就落下了,嘿嘿。”

    众人落座后,边吃边聊,互相分享着各自近一段时间内发生并经历过的各种趣事。

    此时,千里之外的贵州,安邦彦正带着手下兵马趁贵州暂时无人指挥大局,疯狂的抢地盘。

    自贵州巡抚王三善被杀后,总理川、贵、湖广军务的鲁钦被迫率残卒败退。安邦彦打算趁朝廷暂时还没缓过劲来之时,先抢占一处要地作为屏障来缓冲一下局势,让自己有时间继续壮大自己的力量。

    贵州某地的军营中,总理鲁钦与军中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名将领正在商量军务,探讨是等待朝廷的命令还是自主寻机作战,或者固守营盘整顿军马,等待不知在何处的援军,反正很头疼。

    京城南方的几条官道上,几名公公各自带着一群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带着天启帝与朝廷刚刚出炉的圣旨和公函印信正在策马狂奔,分头去贵州和四川等地传旨。

    京城,还是那个酒馆,还是那位掌柜,但是信鸽确是换了一只,也不知上一只鸽子是被炖了呢还是红烧了呢?酒馆后院,看着撸了一会儿的信鸽飞走之后,掌柜的不禁长出一口气,随后看了看四周有无异常以后,又转身回前堂继续做买卖。只是,掌柜的没发现,在距酒馆后院不远的一处二层小楼的房间里,有一名东厂番子打扮的人全程观摩了掌柜的撸鸽子的过程。

    勋贵们则表示,只要不是让我带兵打仗,就和我无关。

    东林党也表示,我们正忙着和阉党较劲呢,我们就不掺和了。

    老天似乎是和庞帅开了个玩笑,奢安之乱初期,登莱副使杨述程打了几场仗之后,兵疲将倦,减员严重,无力再战,准备回山东修养。

    兵部正急着满天下找能战之兵代替空缺呢,这时候庞帅蹦哒出来。这个狠人一露头就直接给朝廷奉上了两千多余倭寇首级,顿时让内阁和兵部的几位大佬乐坏了,可找着能打的了,这位年轻的武将可是阵斩过一十九人的存在。大佬们寻思着等庞帅过完元旦,让其麾下将士再修养个把月,养精蓄锐以后再调去平叛,谁知道刚过完元旦,平乱猛人贵州巡抚王三善居然战陨了。怕时间长了再出大乱子,大佬们顿时急眼了,连忙把庞帅的大名放在了新一轮的援军出兵名单里。

    酒过三巡,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刘国文便带着刘训凯先行告退,薛阳也跟着侍女回去休息了,庞帅则陪着薛菲菲来到府内的小花园散步。

    “庞大哥,刚才阿凯在桌上提到说朝廷有可能调你去平叛?几率很大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我还要防备倭寇呢,你说是吧。再者说,山东离贵州这么远,光赶路就得费老牛鼻子劲呢,到了地方还得休整和适应一下当地气候环境,连赶路带休整的时间加起来可得不短。朝廷不会那么傻的让我率领一群疲惫之师去平叛的,你说是不是?”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刚才还担心呢,担心万一你要是带兵去平叛,这么远,就怕去个一年半载的,影响咱俩的婚事。”

    “哎呦!我家娘子这么快就想进我庞某的家门了。”庞帅一脸促狭的对薛菲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