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嘴瘾,芷晞今晚睡得特别好,喝过醒酒汤后倒头就睡得天昏地暗。

    芷晞唤了汧婳来教她绣香囊,看着汧婳手指翻转,想着孙贵妃喜欢看汧婳绣帕子也不无道理,确实赏眼,芷晞从不知道单单就这么坐着绣香囊也可以是一副绝美的风景。

    “你绣香囊可真好看,我都不忍下手了,更想来给你画幅画。”芷晞打趣,确实也是这般想法,不过她也就想想,香囊还是得绣的。

    汧婳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回应,颇为违心地说:“姑娘绣得香囊也极好看。”

    芷晞点点头,她知道她自己绣得好,也不是第一个人这般夸她了,不过她绣起来磕磕跘跘的,姿态到底没那么赏心悦目。

    “姑娘,沈公子送了石榴过来。”秋霞说。

    芷晞漫不经心地说:“找人剥了再送过来。”

    “已经剥好了。”秋霞回,然后就将剥好的石榴端了进来。

    芷晞这才有些讶异,“沈言什么时候这般贴心了?还知道找人剥了送过来。”

    这话自然没人能回答。

    “你可是见过七皇子?”芷晞试探着问。

    汧婳顿了几秒才点头,也不知再想些什么,手中动作都放慢了。

    芷晞不急,像是不曾开过口一般继续绣着手中的香囊,她知道汧婳会说。

    “七皇子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澧县,姑娘应当知道七皇子是为何而去。

    之前奴婢会绣些香囊帕子交给云良阁的老鸨去卖,不知为何七皇子手中也有奴婢绣的香囊。

    七皇子去瞧孙贵妃时恰好让她发现了,七皇子后来找到奴婢,他说孙贵妃病了,见到奴婢的香囊才有点好转,于是就让奴婢每月去一趟福缘寺。

    奴婢先前不知孙贵妃原是痴傻了,上次姑娘提点,现在想来或许孙贵妃眼里从来瞧不见其他人,只能瞧见绣了那香囊的奴婢,所以七皇子才只能找上奴婢。”

    芷晞恍然,原来是这般,不过沈渝又怎么会同云良阁的老鸨扯上关系?芷晞不觉得她会看错人,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沈渝分明是个眼中只有书和沈修的书呆子,又怎么会去逛花楼?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汧婳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笑了,“在奴婢看来,七皇子十分纯良,七皇子第一次找上奴婢时,羞得耳根都红了,还一本正经地说要同奴婢做交易。”

    说完又叹了口气,“注定是要辜负七皇子的嘱托了,想必不久七皇子就会知道奴婢走了的消息。”想到什么又接着说:“对了,云良阁背后的老板似乎是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