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仍然颤了一下。

    源深:烛火这么亮吗,这人脸都被照红了。

    “不是。”安洵干巴巴地说,目光变了,像是岸上的人看见水里有鳄鱼蛰伏,又或者是鳄鱼窥向岸上猎物,忌惮而贪婪,“你出去旅游,你回来,身上有出乎意料的变化——那个暑假,你遇见了什么?”

    手背的疼痛细细密密,带着刺挠人的痒意。源深换了回答:“为什么觉得是在暑假?奇怪的判断,你们确定?”

    “……不确定。”被反问的安洵不甘心地说,“但你在市内完全没有遇见事情——就算住进那间公寓,也没有出事!只能是在外面有奇遇!”

    “你话太多了。”源深不置可否,强行把跑了有一会的话题拉回正轨,“现在,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安洵瞪着他——平静,自在,好像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从容,令人生厌——他笑起来,扭曲又疯狂:“无论你有什么依仗,都不可能了!外面的那些废物是,你也是!”

    “尤恩也是废物吗?”源深转向那个长桌,迈开步子的同时,随口问道。

    后面的安洵似乎喉咙被掐住了,没有立刻回答。

    经过尾端有些歪斜的椅子,来到长桌另一个空位的黑发青年有些奇怪地向他投去视线。

    “很难回答?”

    安洵的脸色苍白了。其他一直保持安静的八个人,像是有些坐不住地动弹着,椅子腿在地面划出细碎的声响。

    拉开椅子坐下的源深用好的那只手敲敲桌子:“不想说的话,就继续吧。”

    他居于长桌首座,姿态闲适,分明是被引诱而来的祭品,在这被安排好的座位上却从容得像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八个人缓缓转向他,心里充满了问号。

    为什么——你更像掌握主导权的家伙?

    安洵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就继续。”他咬牙切齿地说,“来玩一场游戏,东西在你面前的板子底下。”

    “……抱歉,你是说游戏?”源深面上露出罕见的犹豫,视线扫过这些长袍兜帽的邪.教成员,语调微妙,“你们一起上我不介意的。”

    欠揍的话语因为诚恳的态度更加欠揍。

    安洵捶了下桌子:“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