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扯坏了,也答应要缝补。”他这样解释,还真的把塑料袋解开,拿出红裙子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穿针引线……看着熟练得很。

    红裙子安静地躺在他膝上,没有之前的阴气森森。

    陈老师不想看,一看他就会想起几年前的血腥场面和把染红的裙子烧了的事情,低着头给其他人倒了热水,坐在沙发上的样子看上去颓废极了。

    尤恩也搬了个小板凳和源深坐在一起,杵着下巴:“看上去不太想交谈的样子。”

    “没关系,会出声的。”源深速度很快,“这裙子蛮好看,也许一双红色高跟鞋会很配。”

    于是红裙子飘了起来。

    瘫在沙发上的越警官和规规矩矩举杯喝水的向梨震惊地瞪大眼。

    陈老师手抖得差点拿不住茶杯。

    之前被追了那么久,现在在灯光明亮的客厅看见它,原本平复的心情反而更激荡了。

    没被追过、但目睹这样不科学一幕的越警官咳嗽起来:“高跟鞋?你家里有?”

    “不,我有个邻居。”源深说,弯着眼睛笑起来,轻飘飘地说,“摸起来和红裙子一样呢,虽然不能说话,不过脾气好,就是吓人的方法很老套。”

    越听越不对劲,三个人满脸都是问号:你那邻居,是人吗?

    红裙子忍了又忍:“你特么——你哪来的家伙?!滚啊!又在威胁我吗?!”

    “怎么会。”源深无辜地说,“我是在试探你和邻居的关系,感谢你这么明显地表达出来了。”他竖起食指,“接下来请老实一点,不能按时睡觉我会很生气的。”

    “……”红裙子颤了一下,乖乖地放低了高度,“你想问什么?”

    源深已经在尤恩的叙述中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和陈老师本人的信息,但不论怎么看……

    “陈老师,你的儿媳妇,叫什么名字?”

    被问到的陈老师愣了一下:“……何春瑶。”

    “哦哦。”源深看了尤恩一眼,从对方带笑的眼神中意识到对方大概早就猜到了。……啊,真没办法。

    “那么你好,何春瑶女士。”他礼貌地问好,“当初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另外三个人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