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线的一端是镶在意识体里滴溜溜闪光的水晶球，另一端是延伸进似乎中断的黑暗深处，散发着冰冷的、仿佛数据流的光，然后蓝火从意识体这边一路蔓延，爬得像蹿天猴一样快，很快就照亮了另一端的景象。
一只眼睛。
一只巨大的、由数据组成、莹莹白光组成的代码快速流过的黑色眼睛，倒映着蔓延而去的蓝火，阴寒如亿万年前形成的冰窟，冰冷而可怖。
源深与这只眼睛对视，他此刻浑身都疼，但左眼却在看见它的那个瞬间，像被灼热的烙铁插了进去。他疼得抽搐，嘴角却上扬。
——抓到你了。
独眼里的代码闪动微不可查地停滞一瞬，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流动起来，气势汹汹卷过去的蓝火势头陡缓，如同风中摇摇欲灭的烛火。
一场拉锯战就此展开。
源深已经疼得麻木了，并确信自己在外面醒来后一定会像个废人瘫上那么一段时间。他并没有怀疑自己会失败，某种意义上非常自我主义。
「统治者」似乎并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愿，虎视眈眈了那么久竟然还懂得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其实很想和对方谈谈，不知道与系统有多少相似之处。
实在是遗憾。
渐趋微弱的蓝火被独眼注视着，「统治者」并未松懈，但这样令它忌惮由渴求的东西眼看就要消失，它也忍不住向似乎无力以继、即将被吞没的意识体伸出了爪子。
想要。想吃。那会是最美味的前菜。
“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吧？”
它猛然一惊，下一秒察觉自己的数据乱了，即使只有一瞬，也给了目标反抗的机会。
被黑沼泽拖拽着下沉的意识体笑出声。
“Lucky——”他说。
将要熄灭的蓝火猛然变大，抓着「统治者」僵滞的刹那卷上眼睛边缘，轰隆隆的巨颤自黑暗周边席卷而来，好似巨大的生物因剧痛而痛苦的挣扎，还有滋啦滋啦的拉长电流声响彻。
源深从黑暗组成的沼泽中爬出，这回他终于像个没有实体的意识一样，能凌空站立了。他举起手，捂住了耳朵。
好吵，真的好吵，捂耳朵其实是心理作用。偏偏还不能关掉感官，不灵敏一点他可能早在刚被关进悬崖上的牢笼就被悄无声息地吞吃了。
他抬头望向被蓝焰灼烧的巨大独眼，翘起嘴角，疼痛也压不下的好心情让他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想吃我？下辈子吧，你个傻逼。”
「统治者」并没有被激怒，数据被灼烧给它的感觉是自诞生以来罕有的疼痛、和自身都要被焚烧殆尽的……恐惧。它从蓝火上分析出了一些东西，一些于它而言是未知的可怖之物的东西。
一只眼睛。
一只巨大的、由数据组成、莹莹白光组成的代码快速流过的黑色眼睛，倒映着蔓延而去的蓝火，阴寒如亿万年前形成的冰窟，冰冷而可怖。
源深与这只眼睛对视，他此刻浑身都疼，但左眼却在看见它的那个瞬间，像被灼热的烙铁插了进去。他疼得抽搐，嘴角却上扬。
——抓到你了。
独眼里的代码闪动微不可查地停滞一瞬，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流动起来，气势汹汹卷过去的蓝火势头陡缓，如同风中摇摇欲灭的烛火。
一场拉锯战就此展开。
源深已经疼得麻木了，并确信自己在外面醒来后一定会像个废人瘫上那么一段时间。他并没有怀疑自己会失败，某种意义上非常自我主义。
「统治者」似乎并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愿，虎视眈眈了那么久竟然还懂得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其实很想和对方谈谈，不知道与系统有多少相似之处。
实在是遗憾。
渐趋微弱的蓝火被独眼注视着，「统治者」并未松懈，但这样令它忌惮由渴求的东西眼看就要消失，它也忍不住向似乎无力以继、即将被吞没的意识体伸出了爪子。
想要。想吃。那会是最美味的前菜。
“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吧？”
它猛然一惊，下一秒察觉自己的数据乱了，即使只有一瞬，也给了目标反抗的机会。
被黑沼泽拖拽着下沉的意识体笑出声。
“Lucky——”他说。
将要熄灭的蓝火猛然变大，抓着「统治者」僵滞的刹那卷上眼睛边缘，轰隆隆的巨颤自黑暗周边席卷而来，好似巨大的生物因剧痛而痛苦的挣扎，还有滋啦滋啦的拉长电流声响彻。
源深从黑暗组成的沼泽中爬出，这回他终于像个没有实体的意识一样，能凌空站立了。他举起手，捂住了耳朵。
好吵，真的好吵，捂耳朵其实是心理作用。偏偏还不能关掉感官，不灵敏一点他可能早在刚被关进悬崖上的牢笼就被悄无声息地吞吃了。
他抬头望向被蓝焰灼烧的巨大独眼，翘起嘴角，疼痛也压不下的好心情让他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想吃我？下辈子吧，你个傻逼。”
「统治者」并没有被激怒，数据被灼烧给它的感觉是自诞生以来罕有的疼痛、和自身都要被焚烧殆尽的……恐惧。它从蓝火上分析出了一些东西，一些于它而言是未知的可怖之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