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就是这样,在失去过什么后才会更懂得去珍惜,去呵护,去留恋,去追逐。

    人啊!只有痛了才能学会长记性!

    没有人会比严菲更理解“疼痛”这个词,也不会有人看到严菲心里筑起的那道墙,坚如壁垒。

    或许,严强强是个例外。

    严家村刮起了一阵让不让孩子去上学的风。众而周知,严菲在卖房,为求学她竟然把她爹娘留下的房子都要卖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败家,比她那二叔四叔有过之无不及。

    严根柱了命去镇上为他二哥跑门路去了,半个月没回来,这一回来便听说有人竟敢卖他大哥留给他的房子。

    他回到家,严刘氏又一番添油加醋,一把火迅速烧了起来,他随手提了把铁锹,怒气冲冲地向着村长家走去。

    一场风雨欲来,严菲好似毫无所觉,她在老村长家的大门外晒太阳。

    严根柱到来后,看到严菲蹲在门槛上,双臂随意搭在膝盖上,正微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小嘴里叼着一根草,牙齿轻轻一错位,草秆上去了,牙齿又一动,草秆下去了。

    严菲见自己脸上的阳光被一阴影遮住了,这才发现眼前多了个人。

    “唉哟!这不是三叔吗?你提着铁锹是准备下地去吗?”

    “白眼狼,听说你要卖了大哥留给我的房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严根柱把手中的铁锹狠狠插在地上,咬着牙根说到。

    “哦?我爹娘把房子留给你了?这我倒没有听说,我记得爹娘生前已经不和你说话来往了,这什么时候关系好到把房子给你而不给亲生女儿呢?”

    严菲缓缓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下腰。

    “你这是什么态度?”

    严根柱一步上前,伸着右臂打算用手指戳严菲的脑袋。

    严菲很灵巧的闪开了,并没有让严根柱得逞。她站在不远处,面带讥笑地说到:“怎么?三叔不是来上门找茬儿的?难道是来培养叔侄感情的?”

    “你……”

    “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吗?爹娘会把房子留给你?你是不是白日做梦呢?若前来问我的是二叔,我还真有几分相信,你?那是绝对不可能!”

    严菲冷冷的眼神像刀,讥讽的语调像刺,让严根柱浑身不舒服,气得他有火发不出去。而严菲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她继续开口:“咋地?你还想明抢?这可是法制社会,不然二叔怎么会被抓?你若执意要如此,那我就会告你个倾家荡产,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