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阵子太后身子不舒坦,秦嬷嬷忙于照顾太后,没那么多精力盯着各宫,这就有了疏漏和可乘之处。

    苏思茹干脆学着谢妃抱病不出去,她曾去找武梨大佬聊起这些事。

    武梨大佬看出她懒得请安,便让她抱病,不会有事。

    苏思茹一喜,说一起抱病好了,省得看那么多人的脸色。

    可惜武梨大佬说一个两个哪能都病了,惹人注目不说,该来的麻烦照样会上门,彼时闭目塞听更被动。

    苏思茹知道梨花说的什么意思,两人情况不同,因她祖母的干系,她受太后照拂,无人敢惹她。

    而且主殿的谢妃位份摆在那里,也不是下绊子的人,没人会专程上华芳殿来找茬。

    但武梨大佬不一样,本就瞩目,想低调都难,又被发配去了汀梨院那荒凉疙瘩,人人都觉得能踩一脚,还有鲁婕妤天天想着找把柄。

    待芳姑姑粗略的解释了几句,说吴芳儿似是中毒死的,凶手可能是汀梨院的武美人。

    苏思茹豁然起身,将牌桌给掀了,大怒:“好她个吴矬子,自己蠢死了还要连累人。击掬、马吊、捶丸,跟我走!”

    风风火火就要走!

    芳姑姑没想到这祖宗脾气那么火爆,非但不像宫里其他妃子,在人前多少对吴芳儿的死表示些假惺惺的伤感,还直接爆口骂个死人。

    这就罢了,现下时辰已下宫钥,竟是要出去。

    芳姑姑连忙阻拦,无论如何都不让人出去,最后搬出了宮规。

    苏思茹一听也不废话,抬腿就朝主殿走去。

    各殿下了钥后,若有急事,譬如得了急症要请御医,是可以禀了主位的高级妃子派人出去的。

    芳姑姑后悔死了,她也不知道会引起人那么大的反应,否则就不提这事了。

    她拦不住苏思茹的脚步,很快一行人到了主殿前。

    就见谢妃身着柔色寝衣站在廊下,外披一层白色轻纱,长发被银丝带轻轻挽住,松松散散披于身后,一副就寝的打扮。

    今夜月色甚好,苏思茹头一回见到谢妃真面目。

    她抬眼看去,只见谢妃容颜冷逸,秀雅绝俗,眸色淡淡,眼角下一点朱砂小痣,化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