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件正经事儿。”周怀年不愿意和沈旭之争论这些没有谱的事儿。最重要的是,那面的羊皮袍子蹲在墙角,面冲着墙,本来很欢快的吃着烧鸡,这时候似乎停止了吃东西,而是竖起耳朵,仿佛在听着两人的对话。或许是错觉,但周怀年还是对羊皮袍子有着一点点的畏惧,不愿意在最后的时候激怒这家伙。明智的选择了换一个话题。

    “我没钱……”沈旭之把手伸进画里,把衣兜整个拽了出来。果然,衣兜比脸还要干净。全身最干净的地儿就是衣兜,因为那里最隐蔽而且从来不装什么东西。

    “操!谁管你借钱了。阎王爷能差你这小鬼那点钱?我这里有个家伙事儿,你要是有机会去京都,我说是有机会啊。”周怀年咽下一口口水,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挣扎着伸手入怀,取出一方手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个物件。“这是三年前咱们在抄了海盗老窝的时候我偷偷藏起来的宝贝。听说京都那面有拍卖会,要是有机会拿去,让各种专家鉴定一下,要是能卖出来一个好价钱,你三我七,我也算是有个过河钱。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挂掉了,记得用这笔钱帮我换一块好点的墓碑,逢年过节给我带点好酒。”

    “日啊,你个老家伙也知道私藏军货了。”沈旭之惊讶的看了看周怀年,装作吃惊的说。看见周怀年有些尴尬的面色,哈哈一笑,搂着周怀年的肩膀,道:“老周啊,我很欣慰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榆木脑袋也终于开窍了。这下我可以放心走了。”取过那方手帕,看也不看,揣进怀里。

    “放心,我一定卖个好价钱。就算是不值钱,也得卖出个房子钱来。到时候你买个像样的房子,娶上个婆娘,生一窝小崽子。”

    “……”

    “放心,放心。”沈旭之安慰着周怀年。而不愿提及周怀年所说的墓碑等等后事的问题。“我不在,你少点去找那些红倌儿,你说你要是因为花柳病挂了,啧啧。”沈旭之啧了啧,也不知道是想着那红倌儿还是周怀年得花柳。

    “我不是担心你这祸害卖不出去。而是你看,那李牧周边的追随者,每一个都很强,就是这样,近几天也会挂掉。你这小子虽然滑不留手,唉。”周怀年对沈旭之的调笑,没有生气,而是叹了口气,满是担心。“我怕你死了,这东西我就找不回来了。”

    “……老周啊,你可别咒我。我老人家自然会长命百岁,福寿绵绵。就算是你挂了,我都不会挂。”沈旭之吐了好几口口水,边城的丘八们常年刀口舔血,吉利话这种看上去很美但不一定有用的东西每一个丘八都很信以为真。

    “再有……”

    “咦?你还没少留私货啊!”沈旭之这次是真的有些惊奇。

    “这么多年,就留了那么一件。再有的事儿不是让你帮着卖东西,而是你都要走了,再帮我看看像,算一卦。”周怀年道。

    一只手在海风里面坚定而执着的伸了出来。摇摆着,招摇着,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妈的,最后一次都不能免费赠送啊!”周怀年咒骂。“每次都要钱。”

    “随喜,第一次就给你讲了这个行为的神圣性。没有随喜就没有心诚则灵。你愿意相信实话还是相信我随口说的根本没有预见性的话?”沈旭之鄙视的看着周怀年,风中的手臂像是岩石一般坚定不移。

    直到不到二两的散碎银子递到沈旭之的手上之后,那只手才心满意足的收了回来。

    “老周啊,这次你发达了。”沈旭之神秘兮兮的贴近周怀年的耳边,小声的说:“半年之内,你运交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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