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以后,刘引照初阳计策昭告边防将领,初阳也回了自己卫将军府上,与刘熏简单言语两句之后,直接与府外等候的皇室禁卫军一道出城西门而去。

    一路到了哲州境内,见过了大将军姜山,与他商议了夺回骐州的计策,姜山心下兴奋之余兴致却又有些不高。

    初阳眼见之后问道:“大将军却有他计?”

    姜山连连摆手说道:“君侯之计甚善,只是......只是骐州内秦兵总数几近三十万,而哲州境内兵马不过十万,只此兵力去夺骐州,我恐是螳臂当车。”

    “大将军多虑了,我已派人联络大司空,他邙州地内兵马尚有十五万,而先前大司马曾有兵马三十万在邙州与永原,虽然战败,但仍有近十万之众,现在三路相加已超三十万,而骐州本属汉地,又加我等将领对其地貌熟悉!有此二利,拿下骐州不是难事。”

    “好!便全听君侯调遣!”

    十天的时间内整备军马,期间阅山、赵番二人也从夏郡等城调来了十三万大军。

    兵马一到城下,初阳当即命令整装上阵,先叫快马送信给邙州,叫华谭率先起兵攻打,来牵制骐州主力,一日一夜之后,初阳率领二十万大军杀到骐州各城下,而这时王启正带大军抵御华谭的兵马,正落了个首尾不能相顾的窘境。

    回到军帐的王启即刻传人来通报战况,得知初阳大军一日内连夺骐州三座城池。王启愤恨向帐下谋士问计,众人商量过后对王启献计道:“此时两路兵马袭扰,华谭之兵稍露败绩便鸣金回营,小有胜利时亦是如此,由此可见其非是力战,目的应是牵制我军主力,好叫方捷带大军深入骐州。嗯......不如将计就计,暗中再分兵扛之。”

    “请详述。”王启问道。

    “反正华谭只为牵着我军,不如依汉兵之计顺水推舟,可叫一将留五万兵马,打将军旗号在此与华谭周旋,将军再亲率大军回骐州抵御,交战之前,暗中再分一军,取小路绕至敌后,等夜间敌将歇营时突起放火,两军见火起为号共同杀出,事可成矣!”

    王启思索片刻后冲下方将领叫道:“王滔、李晖!”

    当下站出二将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我令汝二人打我旗号与汉军交战,敌军来袭,强守不攻,管他叫战,也不理会,只要能牵制其十日,汝二人当记首功!”

    “末将领命!”

    “传令,今夜二更造饭,三更起营。”

    初阳夺下了骐州三座城池之后,并没有按照姜山等人的意愿继续跟进,而是率大军入城将兵马停歇养精蓄锐。头天即将入夜时,姜山带古超与由忠身着甲胄进到初阳所待门房内,问道:“当下连取三城,正值兵士斗志昂扬,君侯为何不再领大军趁热打铁?若拖延时日,等王启率部返回,岂不错失良机?”

    初阳见到三人的装束忍不住一笑,先请姜山落座,安排侍从给他上茶之后才说道:“乘胜追击当然无往不胜,可不计后果之下,往往会惨遭重败!”

    “请试言之。”

    “我军马此行,主力为攻,牵制为辅,现过去多日,王启必已察觉大司马之兵只是佯攻,我料其正在整备军马往返抵御我军,若贸然出击,中路再与他相撞,我大军必败无疑!”

    “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