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禁法,本是元婴佛修的手段,云弥上人以寿元为代价,强行施展出来。

    三息时间,损一百二十年寿元。

    是故鬓发皆白。

    “咳咳!”

    云弥上人落下云端,手抚在城墙之上,大口咳血。

    元悠子欲要继续出手了,苏幕遮这里却忽然朗声开口。

    “道友,这一场,你败了,你为因果而来,如今因果了结,道友,你该离去了。”

    元悠子身形在半空停顿,不曾继续出手,赶尽杀绝。

    事实上,苏幕遮自认此事出手,很大可能无法了断云弥上人。

    此人可以施展禁法,抗下元悠子必杀的一击,自然也可以施展禁法,爆发出恐怖的杀伐之力。

    这是苏幕遮不想看到的局面。

    两败俱伤,两伤皆输。

    平白为那青鱼子,为那裕茗做嫁衣。

    故而此刻苏幕遮开口相劝。

    云弥上人脸色变化了一阵,清白不定,良久之后,才长长的缓了一口气。

    “世间皆传闻道子手段阴毒,不为人子,但今日,云弥倒觉得道子有几分磊落在,不杀之恩铭记在心,这场闹剧,贫道不掺和了!”

    朝着苏幕遮这里抱了抱拳,又深深的看了灰袍元悠子一眼,云弥上人径直转身,捂着胸口,化虹而去。

    苏幕遮忌惮他的杀招,他又何尝不忌惮元悠子那没有展现的剑道?

    长生路漫漫,高低不再朝夕之争,那一掌已经损了他一百多年的寿元,他不想陨落在此地。

    主将都已经败逃了,宁安城的守军更是溃不成兵,转眼功夫,阐齐大军已经破城而入。

    倒是一众修士未曾动身,这非是他们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