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一瞪眼,韩通就有些怂,杯子递过来,他只有斟酒的份。

    那厢,白千帆气呼呼的回到内宅,把窗户下挂的绣了一半的香袋扯了扔在地上,尤不解气,还狠狠踹上两脚。

    月桂目瞪口呆,小王妃最是好相与的,这是与谁置气了?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月桂捡起地上的香包,那是准备做给王爷的,看来是和王爷置气了,她拍了拍香包上的灰尘,“您和香包置什么气啊,它惹了?”

    白千帆坐在绣墩上,恨恨的道:“给我剪了它!”

    “哟,这是气大发了呀!”月桂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不觉好笑,“什么事说给奴婢听听,让奴婢评评理,看谁把咱们王妃气成这样?”

    白千帆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当下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个干净,拍着桌子咻咻的道,“我好心给他送点心过去,没叫我一块吃,还说着虚情假意的话,这人太可恨了!”

    楚王的话里揪不出毛病,月桂当然只能顺着说,“王爷这是心疼您,怕晒着您,这么大热的天,下回让奴婢们去送吧。”

    白千帆恨声道,“他是说反话,当我听不出来么?”

    “王爷凭什么说反话呢?他可是最疼王妃的,一准是疼得厉害了,所以语气上不免有点急燥,不说别的,单说昨儿个王爷本来应该入夜才进城的,可他归心似箭,城门还没关就回来了,不就为了急着见王妃嘛。”

    白千帆听了,半响没做声,默默从月桂手里拿过香袋重新挂在窗户下,小声嘀咕:“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那种态度呀。”

    小王妃就这点好,气性不长还听劝,这会子心里大概已经没什么了,月桂松了一口气,笑道:“对自己亲近的人才使性子呢,王爷平日里四平八稳的,看他和谁这样说话,不是只有您嘛。”

    白千帆终是笑了,“合着这还是我的光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