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道:“对,但它们的毒素对人和动物无害,对一些寄生虫有害,这是它们为了防备被寄生而进化出来的生物毒素,很神奇。”

    杨叔宝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你刚才跟我说吃了会死啊。”

    老爷子说道:“对,是寄生虫吃了它们的肉会死,我又没说人吃了会死。”

    南非套路多,我想回中国。

    一听这青螺不但对人体无害而且还没有寄生虫污染,老杨挽起裤腿下去拼命的捞了起来。

    捞奥多瓦加上捞青螺耗费的时间很长,他们出来的时候仅仅是午后,准备回去的时候就快要傍晚了。

    一片火烧云挂在西边天际,红霞满天,像小桥流水的江南大院中拉开的锦缎,一群归鸟随着晚风缓缓掠下没入草丛树林中,太阳还未下山,月亮已悄然跃出。

    岸远沙平,日斜归路晚霞明。

    收拾东西他们离开,十一月的南非,白天时间很长,从太阳西斜到夜幕降临还有好长时间。

    将老爷子送回花店后,杨叔宝放慢车速摘下防风眼镜在小镇公路上缓缓行驶。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一如之前的傍晚。

    平淡的日子无喜无忧,但每天的生活却不是索然无味。

    看着遥遥无边际的公路,他慢慢的畅想,如果未来十年甚至几十年,自己都生活在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地方,那等韶光逝去、人到中年,自己会不会后悔呢?

    他没有给出答案,反正现在很开心。

    特别是晚上回去有辣炒田螺下酒!

    这个好棒的!

    车子颠簸着行驶在草原上,惊起珍珠鸡从草丛中窜出来。

    杨叔宝直接开到了小河边,然后将奥多瓦石头分散的扔了出去。

    马仔看到他以为有奶喝,就从水里跑出来冲到他跟前绕着车子转圈圈,并且昂着头嘟着嘴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这一幕很有老家的味道,杨叔宝小时候家里养过土猪,东北土猪通体是黑色的,一个个血能吃,每当他妈拎着猪食桶出现这些猪就会做出此番动静来。

    老杨摊开手给它看:“没有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