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我知道了,他们要去看戏,我们也去……”寅山君的话没说完,谢莹舟已经不理会它的意见,抱着它往那条小巷子走去。

    谢莹舟朝寅山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听,有刀剑碰撞的声响,在戏院后面。”

    寅山君立刻闭上嘴巴,认真听了起来,这里是勾栏旁边的小巷,耳朵听到的都是戏台上的锣鼓与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时不时戏台上还会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但当把这一切分辨开之后,确实会在这嘈杂的喧嚣声中听到一些不自然的风声与刀剑裂帛声。

    “有人在打架?”

    “不要出声,不要露出踪迹,我们去看看。”谢莹舟把寅山君放下,轻声嘱咐了一声,接着身形一晃,已经往巷子深处跑去。

    寅山君只是一愣,立刻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

    在勾栏后面的一处高台上,4个粗布服饰的男子正在围攻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圆脸女子,那女子20岁左右,此时身上点点血迹,很多地方已经被围攻的男子划伤,而在高台下面的地上,倒着一个生死未仆的老人,与三个已经气绝的粗布服饰杀手,地上流出大滩大滩鲜血,旁边数十只“嗼”正神经质地清理着地上的血迹。

    谢莹舟跟寅山君躲在一处角落,看那些杀手脸上带着粗劣的面具,手持各种兵器,招招往女子身上击去,杀招狠厉,看来他们势必要将这个圆脸女子置于死地。

    那女子的招式轻巧灵活,穿梭于几个杀手之间,虽然讨不到好,却也没有被打到要害,她此时手指间夹着十几根半尺长的银针,正寻找着杀手的破绽,准备一招致命。

    古代打架就是这样的。

    谢莹舟有些走神,目光转向尸体旁边正在清理血迹的嗼,那些黑色的小毛球不缓不慢地清理地面每一条砖缝,虽然行动缓慢,但它们经过的地方都是干净如新,就好像地上那几具尸体只是摆饰在那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凶杀事件。

    心头突然一动,谢莹舟把目光移到一只正在清理墙壁溅到鲜血的嗼,虽然所有嗼看起来都是一个样,但那一只却让她总觉得特别。

    叶无渐说嗼几乎是朝生暮死,上次路上帮忙带过来的嗼还活着?

    看着打斗得激烈的寅山君突然紧张地一把抓住谢莹舟的袖子,正想着事情的后者回过神来,往高台看去,只见女子已经被逼到高台边缘,两个杀手突然比了几个手势,两道符咒飞向圆脸女子,有些力竭的女子勉强避开了一道,但还是被另外一道符咒定住,但圆脸女子也极为凶悍,在被定住之前,手中银针看到对方的破绽,分别甩向那围杀她的四个男子,那两个施展符咒的男子被飞过来的银针插进喉咙,喉间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歪歪往旁边倒去,而另外一个则被银针扎进眉心,登时毙命,其中好一点只有一个拿着流星锤的杀手,他一只眼睛被扎进银针,眼见也活不了,再见同伴皆已伤亡,愤恨地举起手中的流星锤,往已经被符咒束缚住的圆脸女子打去。

    只听见一阵骨头破裂地声音,圆脸女子的胳膊被狠狠扫到,脚一歪,从高台上摔下来。

    本不想搀和别人事情的谢莹舟看到那圆脸女子摔下的位置下面是一群正在做着清洁工作的嗼,心思一动,飞身掠去,接住了摔下的女子,她御风而行,避开了那群嗼。

    “你,你是他们一伙?”女子见突然被一个同样戴着低劣面具的人接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把女子放在一旁的空地上,谢莹舟把脸上戴着的面具推到一边,露出一张精致空灵的容颜,“不是。”

    被这么多人围杀,又受了那么重的一击,女子居然还没有昏厥过去,其强悍的体魄让谢莹舟内心也有丝诧异。

    抬头看向高台,那个手持流星锤的杀手因为被银针扎进眼睛扎了个对穿,也已经气绝身亡,摇摇欲坠从高台上跌了下来。

    谢莹舟不想他砸到嗼,跃起将他摔下的尸首一脚踢开,同时接过一起砸下来的流星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