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歌阑露出许些不解,被他伸来的长指轻轻抚摸了下耳朵:“我守护好自己该守护的……至于妹妹,自然是有爱她的男人去守护。”

    这话透着意味极深的暗示,让善歌阑瞬间招架不住,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了桌子中央的花瓶上。

    纪度舟看到她这副躲闪的模样,笑了笑,到底是要耐心的来,缓缓地将手抄入裤袋里。

    过了会,善歌阑平复好微妙的情绪后,转回头看他说:“这个月我还没给你钱。”

    “嗯。”纪度舟拿出手机,自然而然地让她转账。

    善歌阑有时候觉得纪度舟为了收藏一屋子的古董,都穷困潦倒到要靠副业维持生活,也实在是很不容易,于是把这个月的工资都转给他了,多余出来的,便解释说:“最近你陪我多应付两次我继母吧。”

    纪度舟眼底蕴含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望着她低声应道:“好。”

    “那这个花瓶……”

    善歌阑的目光,又淡淡落了回去。

    “你喜欢吗?“

    纪度舟突然这么一问,让她有点没准备。

    见善歌阑没有答话,纪度舟眼尾浮笑,先是吩咐外面等候多时的秘书将这个古董花瓶妥善收好还回去,又对她说:“我收藏了一个比这个更好看的樱粉色的花瓶,拿给你插花好不好?”

    不等善歌阑说不好,他像是说着正常不过的事情,缓缓地往下说:“正好你房间那个玻璃瓶也该换了……”

    连纪度舟这个都吃了闭门羹,纪家的态度已经摆在明面上。

    是不会去管束纪棠在外的任何行为,但是你要是想动手欺负她,就要认真思量了。

    纪棠还不知道这些,这几日她也没有跟纪家联系,此刻,她待风波平息不少后,先回了趟住处,怎料到还没进门,就先在楼下大厅遇见了等候多时的宋夫人。

    隔着距离,纪棠本来不愿意去打招呼,撕破脸皮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奈何宋夫人目光精准地扫到她后,就没有移开过,倒是仿佛一副忘记旧事的模样,对她笑容和以前分毫不差:“棠棠,最近还好吗。”

    纪棠身陷丑闻在外界眼中应该是几分落寞的,结果她依旧明艳动人,外在形象永远是极佳。

    宋夫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后,不经意间试探的问:“你最近有和屿墨联系吗?”

    纪棠脸蛋平静,懒懒地说:“夫人想找儿子,怕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