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拎着东西回到家里之后,情绪就不太对。

    她不想让陈芳发现不对劲儿,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之后就上楼了。

    温禾时上去冲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靳寒嵊刚才说过的话。

    她是真的不太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明明她的态度已经那么恶劣了,他怎么还能那般若无其事?

    温禾时一阵烦躁,大脑嗡嗡作响。她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燥郁过了。

    这段时间配合治疗,她一直有在吃药,再加上脱离环境之后心情轻松,几乎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eddie医生说她状态很好,温禾时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已经康复了——

    可是,一遇到他,瞬间被打回原形了。

    温禾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婉卿已经在外面坐着等她了。

    见温禾时出来,陈婉卿将她拉到沙发前的坐了下来。

    坐下来以后,她就开始观察温禾时的表情。

    “你今天不对劲儿,从吃饭开始就不太对。”陈婉卿问她,“不是因为月经的事儿吧?到底怎么了?”

    “靳寒嵊来纽约了。”沉默几秒钟后,温禾时冷不丁说出了这句话。

    陈婉卿听到温禾时这么说,右眼皮突突跳了两下——

    这件事儿,她怎么知道的?

    “你碰见他了?”陈婉卿问。

    温禾时说:“在餐厅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后来我躲起来看到了他。”

    “所以你刚刚说去超市……是为了证实这件事情?”

    陈婉卿也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温禾时的目的。

    温禾时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