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徹也并不恼,还颇为谦虚道:“过奖过奖,不过刚好长得顺某人的眼罢了。”

    司柔刚站起来要去厨房,听他大言不惭的,便杵在柜台上双手捧着脸一笑,道:“妹妹,去煮个面来。”

    瑶光兴奋得跑过来道:“阿柔姐姐,什么面?”

    赵元徹都不知瑶光还会干这个,但想她跟着司柔这么久了,学不来十成,五成也不错了,便道:“简单些就好。”

    瑶光又兴奋跑下去,不一会儿端了一大碗鸡丝清汤面上来,司柔抽了双筷子递给赵元徹。

    面汤清亮,面也熟了,瞧着没什么毛病。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赵元徹小心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对司柔道:“你想和离可以直说,倒也不必置我于死地。”

    瑶光笑容逐渐凝固,哭着跑了出去,开阳赶忙倒茶,指着瑶光嘲讽道:“她也就舞刀弄剑的行,烧菜还不如我学的快,我再去煮一碗如何,殿……”

    一边说着,开阳便见赵元徹冷嗖嗖的目光扫了过来。

    “哈哈哈哈,”开阳看着司柔笑道,“忘了有没有和阿柔姐姐说过,其实我们小时候家里是打铁的。”

    “原来如此?”司柔惊讶道,“怪不得妹妹脸白白净净手却很多茧,之前还以为是她小时候做农活磨的。”

    赵元徹自己把面倒了拿了两个包子回来吃,吃完一直哀怨到晚上吃了烧鱼才好起来。

    如今天长了,吃完晚饭天还没黑,方才一打岔差点把正经事忘了,司柔去后院抱起阿仔,回头交代几句拉着赵元徹出门,开阳趁机把个纸条递到赵元徹手中。

    ……

    医馆里,赵元徹坐在案子前,老大夫道:“小娘子请把手放上来。”

    司柔赶忙道:“不是我,大夫,请您给他瞧。”

    大夫盯着赵元徹的脸左看右看,眯着昏花的眼睛道:“小哥哪里不舒坦,瞧着好的很呐。”

    司柔见附近没人,便把药方掏了出来递过去道:“大夫,您瞧瞧这方子妥不妥,人吃了可会吃坏?他能不能吃。”

    大夫把药方子拿远一些,接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念,念完惊叹道:“这是哪里来的方子,这一副药吃下一座宅子去了。瞧着是解毒的,吃坏倒不会,可其他的解毒方子都会泄火,这个吃了倒会有点上火。”

    大夫又给赵元徹把了把脉,掰开嘴瞧了瞧舌头,身体也没什么毛病。

    他没毛病药也没毛病,上火就上火呗,司柔便道了谢带着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