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禧也差点吐了出来。

    小镇的警察派人来了好几次现场,却依旧找不出任何原因,几天过后,又是同样的牧师一样的葬礼,延绵向天际的乌云压得极低,大多数神志不清的病人还是那么的浑浑噩噩,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惧却依旧盘旋上了精神病院的上空。

    央禧之前答应了克劳斯要给他拍照片,虽说还是不怎么情愿,但在年轻人的美色攻击下,还是勉强同意了。

    地方选的是克劳斯的职工房,那天谢恩刚好有事要去小镇一趟,脱下病号服的时候,央禧隐约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像是在出轨一样。

    克劳斯正埋头摆弄着那些复杂的设备,看起来很是专业,央禧的手臂搭到三脚架上,莹莹笑着问:“速战速决?”

    克劳斯抬起眼皮,目光快速地掠过面前白晃晃的皮肤,顿了顿,勾起唇角:“这么嫌弃我的?”

    “也没有了。”

    “那是为什么?我还想多拍几张呢。”他给央禧递了根烟,看后者微微俯下身,叼着烟头在他拿着的打火机上取火。

    火光窜上烟头,缭绕的白雾半掩住他眼角的黑痣,漫不经心的面孔给人一种令人着魔的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我怕,”央禧抖了抖烟灰,实话实说,“要是谢恩中途进来,我可解释不了。”

    克劳斯理解地点了点头:“也是”他调试好设备,看央禧将修长的手指放到了病号服的纽扣上,“话说,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什么?”

    “院长看上去可是那种占有欲爆棚的变态诶。”

    央禧本来正低头脱衣服在,听到他的疑问便是一顿,脸上露出某种微妙的神色:“长得帅。”

    “还有呢?”

    “器大活好。”他特别诚恳地说。

    “啊,这可真是直白啊,不过也挺可爱的,”笑着装好暗盒和胶卷,克劳斯勾起唇角朝他做了个手势,“躺到床上去吧。”

    央禧深吸口气,半躺上床,手里有些不自在地捏着烟头,浓密的睫毛也微微紧张地颤抖。

    从克劳斯的角度看去,他的腿显得尤其的长,细白挺直地搭在床头,视线往上挪动,一缕黑发散乱地贴着皮肤,修长的脖颈微微弯垂,整个人无一不透露着纯欲交织的引人犯罪的诱惑力。

    “还没好?”

    克劳斯收回眼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