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一点多,两人聊的挺多。

    陆畔时而憋笑:你字还写的很不像样吗?

    你字,才不像样。

    不过,茯苓很诚实,嘻嘻笑道:“颜老先生就说过我的字,不像其父。我爹名声在外,我太差了。颜老先生要是知晓有的字,我还不认识,估计更会吃惊。”

    “有不认识的?”

    “有啊,少。那也有。”

    陆畔说,已经很好了,好到让他出乎意料。

    实际上,他心里话是,茯苓像个宝,许多男子不如她。

    颜家送到京城的样本书,他看到了。

    “恩?你怎么能看到?”

    陆畔反问茯苓:你不知道民间最大的书坊姓祁?

    宋茯苓惊讶,眨了眨眼,奉天祁掌柜,原来陆畔家还开出版社呀。

    陆畔不置可否。

    祁掌柜只是他们兄弟之一,排行五。

    那书到了京城的祁大掌柜那里,本是要拒绝的,向他汇报的理由是那书比起其他的书不赚钱,至少比科举书差许多。

    他回来后,听说,云谁之思,恩,印刷。

    “云谁之思?”

    茯苓当即捂脸,别提这个啊,随口起的。

    真是随口起的吗?

    “呵呵,”陆畔拽过茯苓的小手,攥在自己满是硬茧的手中。

    他从战场上回来,本是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