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就是女朋友,那“他的女人”又是什么呢?可以是女朋友也可以情人甚至是床伴。

    春雨过境的晚上,夜风夹着丝丝的寒意,再想到今晚江临舟冷漠的眼神,蒋昭昭不仅打了个冷战。

    “冷?”江临舟停下脚步,询问道。

    蒋昭昭穿件白色紧身小礼服,长裙几乎曳地,只心机地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她本就不是弱柳扶风那一挂,肉都长到了该长的的位置,被礼服勾勒出线条,清纯和美艳两种气质在身上完美融合。

    江临舟注视着她,舌抵上颚,半晌,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蒋昭昭顺手拢住了前襟,挺括的西装完整地遮住了所有风光,会说话的一双眼睛微微垂着,隐隐能看出眼角的一点红。

    刚刚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她吓得不清。

    树上一声莺啼划破寂静,江临舟沉吟片刻,牵起她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

    这是准备回家了。

    江临舟似乎不着急开车,将车里暖气打开,握住蒋昭昭打人的那只手,指腹一点点擦过手背,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脾气还挺爆,是个小狮子啊。”

    尾音被他拉得很长,宠溺里多了一些调侃,眼神落在蒋昭昭温顺的眉眼上,悠悠说:“就是太用力,手都有点红。”

    蒋昭昭脸一红,赶紧抽出手,不服气地小声辩解:“是他要欺负我,我是正当防卫。”

    “嗯,”江临舟依旧顺着她的:“是他活该。”

    这么一说,蒋昭昭感觉更委屈了,眼角鼻尖红通通一片,“我明明都跟你求救了,你只顾着跟那个女人讲话,都不理我。”

    江临舟被她逗笑了,凑近了一些,正色道:“不长个教训你怎么能记住以后不要乱来这种场合。”

    蒋昭昭不可置信地抬头,在影影绰绰的光线里看到了他的严肃,这才明白,他是认真的。

    长个什么教训呢?因为莫须有的绯闻,她就真的人尽可妻?

    他可以携着别的女伴来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的社交,她只能在家里乖巧地等他回家?

    她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死死地勒住她,一点点迫使她扔掉她全部的尊严和自信。

    于是,她沉默了,四下无话,暖风一点点在狭小的空间里飘着,有一点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