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大胖子,那张椅子还挤不下,朱延安后过去的,只坐了半边屁般,还不断往下滑。

    可朱延安一点都没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骑马蹲裆式,反而一个劲地小声抱怨:“诶老张,别转换啊,刚才的兵力布署图还没看完呢。”

    “兵力布署有什么好看的,看电磁扫描,一眼就知道局势。”

    “赢定了,有什么好担心了,不如关心一下实时画面,也不知道此战过后环境会被破坏成什么样。”

    两人身后也冒出两个头,是卢征峰和伽德莱克,刚才被两张大肥脸给挡住了。

    就是他们与朱延安意见不一,还Diss了朱大司令一下。

    张维南掌控着投影终端的主导权,心气也高了:“喊什么喊什么,看你们自己的终端不行吗?”

    肥的马上泄气了,瘦的立即胀气了。

    “我这不是被踢出战术频道了吗?要有权限我还不求你了呢!”

    “就是就是,我要举报,你个研究人员凭什么有战术权限。”

    “应该是从马主任那里分享的。”

    伽德莱克这个大鼻子老外不通人情世故,把天给聊死了。

    朱延安白了伽德莱克一眼,却不好意思发作,同为南岭基地的战友兼同事,马姿楠帮张维南开了后门,却给朱延安吃了闭门羹。

    被“驱逐”时朱延安也紧急呼叫了马主任,自认为作为娘家人总有点特殊待遇吧,可马姿楠愣是不接。

    这时张维南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也是自己作的,好好配合安排不就行了吗?就像我,让我撤退我就撤退,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提点合理小要求,规矩也是人情嘛,你们倒好,抗命不遵,结果全被剥夺了权限,现在舒服了吧?”

    这段话一下子得罪了在场所有的人,张维南被目光集火了,谁让张维南开群嘲呢。

    程丹心终于舍了通道壁垒上的投影过来了,那上面的投影看不清,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想了解清楚点都不行,实在是抓挠人心。

    但他也没看上直播,而是得先做和事佬:“行了行了,一人少说一句,被赶……呃那个被请出来之后我也想了想,我们确实没有作战能力,呆在水蓝上也只会分散他们的精力,关键是万一打出真火,遇到危险我们跑都跑不脱,因为在座的老伙计没有一个能独力打开超临界通道的。”

    程丹心的话没有人反驳,老小孩毕竟不是小孩,都知道轻重,只不过有时候比较执拗而已。

    而且程丹心的自我解剖也说中了他们的心声,抱怨一下气也消了,无话可说。

    “你们看,老梅也是担心,老马不也给了维南账号了吗?能给出来说明她不是不给咱们面子,只是碍于老梅那脾性,现在到了月白,你们看还有人赶我们吗?就是让我们脱离战区,好有一个安稳,这是对我们的尊重,从价值上对我们的肯定,你们看小谢那家伙能脱身吗?说明他不如我们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