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美这个局外人把话说的轻巧,但身为「当事者」的两位恶魔可没那种心思急着恋Ai,两恶魔没有对话题做出回应,只是默契的、不自在的都偏过头,现场的气氛那是尴尬又带点暧昧。尚美真的不明白雨娜嘴上说的「思然的气味」明指的是什麽,但显然困在制梦後遗症的思然是不可能现身陪伴雨娜的,估计是雨娜从思然那儿偷来的衣服或睡衣,尚美常听思然抱怨自己的睡衣老是在雨娜去过她家以後自动消失。

    尚美r0Ucu0着下巴,适时的在尴尬里延续话题「雨娜姊姊,思然的气味能满足你的需求吗?」

    雨娜没听出尚美的双关语,自顾自的说「算是不无小补吧!只靠喝血不够,思然的气味...」雨娜斜睨思然一眼「多少有点安定的作用,你也知道睡眠对恶魔来说多重要。」

    尚美g起唇角打趣一笑「我说的是『另一方面的需求』,气味,能满足你吗?」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氧气再次凝滞,不等雨娜反应,思然脸带愠容,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非常具有警告意味。

    「尚美,为什麽需要问到雨娜的私生活去?这跟她的气味渐弱有关吗?」

    尚美睨视思然,耸肩道「是没什麽关系,就是我纯粹好奇而已。」

    「把你那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恶男思维』给我吞回去,我是很谢谢你帮了我,但不代表你能压在我的底线上胡说八道。」

    思然释出警告,空间中再次流荡着思然带有杀气的气息,在场所有恶魔、理智都不免屏息,思然想起气息对雨娜的影响赶紧停止,担忧的看向雨娜,果不其然,雨娜的身T微微颤抖,不知觉中把自己和她的距离拉远了。思然低头看着自己冒着黑烟的恶魔双手,眉头立刻紧皱、双拳紧握,再次放手时黑烟气T才消散。

    「看见了吧。」尚美冷不防的说,雨娜和杰克点了点头,只有思然一恶魔还愣着。

    「什麽?」

    「我刚刚是故意挑起你情绪的。思然,我知道雨娜姊姊是你的底线,也晓得我这麽做背後的风险,但你这样真的不行。」尚美说完便把嘴里已经啃乾净的白sE糖杆随手一扔,纯白sE的手术室地板现出一个暗门自动将垃圾回收。她把刚刚把玩的烟根放进嘴里点燃,空间流动着淡淡的蜜桃香。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极端的例子,因为你在上班时或许不太容易能碰见或听见雨娜姊姊,不论是她亲自出现或是耳闻她的事情,但我认为即便你在上班听见别的人类在讨论雨娜姊姊,哪怕是偶然提起一句『啊,好像很久没看见雨娜了』这样的话,你也会爆走。」

    「我才没那麽无理取闹,雨娜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有各自的生活和交友圈,我尊重她......」

    「我说过了,」尚美打断思然的话「刚刚的例子b较极端,因为我在调戏雨娜姊姊,但你能保证,雨娜姊姊在工作时不会被其他人类SaO扰,而你又刚好看到,结果意外引发你失去理智吗?」

    思然还想反驳,但不知何时回到她床边的雨娜牵起她的手对她摇头。

    「我现在做的,是防患於未然,为了避免你再次失控,我们必须罗列各种可能X,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有可能的、没可能的。」尚美严肃道「思然,我这麽做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吧?所以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是你的朋友,不是敌人。」

    「思然,我得帮尚美说句话,在你被击晕後,是尚美要求助理不要绑你的,因为她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们,她知道你是恶魔不是野兽。」幻化成X感玛丽莲梦露的杰克说,唇边的痣也维妙维肖的复制了「所以拜托收敛点气息,雨娜刚刚都快x1不到氧气了!」

    思然低下头,内心五味杂陈,即便理智正常运作,但脑袋的思绪仍旧打着Si结。她恶魔一生中还是头一次遇到这麽棘手的问题。回忆起过往,从小恶魔到学生时期,她的生活踏实、内在充实,即便恶魔不相信Ai,她也知道自己是在Ai里成长的恶魔。她的父母相Ai、和邻居友好,认识了同样思想奇妙的雨娜爸妈,是地狱里少数思维开明的成年恶魔。

    失去父母後,思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将大量的JiNg神和心力都投注在除了战争、暴力以外的学术研究上,钻研心理、科学、地理、天文等领域。她拥有强大的好奇心和充裕的时间,所以不断学习着新的事物,她每天都很忙,天天都会cH0U空去图书馆至少一趟,她让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充实的状态,唯有如此,她才不会感到空虚。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家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家人。

    直到遇见雨娜,再次和海薇友好起来,她那颗封闭的内心似乎才渐渐打开,但因为一场误会又让她本就脆弱有裂痕的心再次破碎,投入制梦的领域而深陷其中。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有什麽理由可以生气?可以动怒?理X面知道尚美是在故意刺探激怒自己,感X面却认为自己才是这场失控中最大的受害者,可任何知道真相的恶魔现在都知道了,後遗症是她自己作SiGa0出来的,不怪她人,只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