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祁韫连嗓子冒着热气儿,怨怼地说,“11天了,总决赛打完,别人还知道出去浪两天,你打第二天开始就泡在训练室,早上起来不见你人,晚上回去话都搭不上倒头就睡。”

    他停顿了下,拽住胸前的手,咬牙切齿地继续,“路宁,有时候我真想掰开你脑袋瞅瞅,里面都装些什么糟心的东西。”

    “没有。”路宁突然往前一靠,额头搭在祁韫连肩上,闷闷地说,“我真没想那混事儿了,就是马上要打总决赛了,想多加把劲儿。”

    祁韫连这下更气了,“你加把劲儿的方式就是这样的?每天超负荷训练,健康都不要了?”

    路宁瘪着嘴,委屈道,“那不是经验比人家少么,不肝怎么追上去。”

    祁韫连还是觉得他的说辞不够说服力,“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拼。”

    路宁说,“我想拿s赛冠军。”

    祁韫连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之前没想拿?”

    “倒也不是。”路宁其实真的挺累了,趴在祁韫连肩头重心都压在他身上,活像像只树袋熊,“可能是之前的信念感没现在浓烈吧。”

    “所以为了你所谓的信念感就活该牺牲我的个人利益。”

    路宁满头雾水,仰着头看他,眼底下因为连续的劳累挂着一圈黑,不明所以地问,“怎么就牺牲你利益了?我们要真能拿冠军你作为老板的不该得益嘛?”

    祁韫连扣着他的脑袋扶起来,猛的凑近,鼻尖抵上鼻尖,绵密的呼吸拍打在他脸上,□□的字眼掉落在寂静的夜里,“11天了,我他|妈连抱下你你都是睡着的状态,你那两张嘴就没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路宁蹭的一下红透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别…”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堵在嘴里,他像只被饿狼衔住的花猫,推搡着对方但毫无力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清脆的啪嗒声突然传过来时,路宁垂下了双手,认栽地闭上眼,自暴自弃地想,完了。

    祁韫连也被异响勾回了理智,他把面前的人按在怀里,一双鹰眼锐利的朝后方扫过去。

    看到的是张着嘴一脸惊恐的韩高,一只手还抓着个瓶盖,地上的饮料瓶正汩汩地往外流淌,他呆了半天才勉强提动腿,一边往后挪一边说,“祁总…晚上好,那…个…我…我有事,先回宿舍了。”

    祁韫连还没来得及回话,一只突然灵活的胖子撒丫子离开了视线。

    怀里的人揪着他胸前的衣料撒气,衬衫的领口都豁开了,怨念地说,“别在这儿□□,韩高还在楼上。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这下好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祁韫连抹了抹他的嘴,不以为意地说,“谈恋爱有什么丑的。”

    路宁生无可恋,说,“你信不信,明天训练室里就要掀起一股八卦之风,标题是Lay打野迫于淫|威卖身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