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自古帝位传长子,我是长子,父皇却把皇位传给他,他得到皇位后,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除了征税,就是游手好闲,一论政事就头疼,所有的事情都堆积给我,凭什么都是我在做,享受名利的人却是他?”

    “我不服,如果他在长留返回蜀国时,我没顾及兄弟之情,接受属下的建议,他早就是一具死尸,哪里还轮得到他称帝?”

    “他不就仗着有长留撑腰,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孟玄聪这些年积累的怨气,一朝悉数爆发,左右不过一个死字,谋反失败是死,说出心中郁结也是死。

    只是找到倾听者,让他心中的阴霾得以释放,心里会好受一些,他已经做好自杀准备,他不屑死在孟玄朗手里。

    “皇兄,如果你想要这个皇位,我可以直接给你啊。”

    孟玄朗急着表态,他无心国家管理,他只想返回长留,安安心心当个长留弟子,和花千骨谈谈恋爱,练练剑。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从小到大,你表面装做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愿意给我,就像打发一个乞丐。”

    堂堂蜀国大皇子,活成这幅模样,也怪可怜的,皇位应当传给适合的人,而不是给最喜欢的子嗣,这样会害了天下人。

    “行了,我大概了解你们的意思,接下来,我问问题问你们。”

    “如果蜀国需要修一条大运河,征收了全国年轻男子做民夫,民夫们没日没夜开凿渠道,他们家里的妇孺无力耕种,目前到耕种时节,国库粮食空虚,无法让所有民夫吃饱饭,而民夫的家里,也几乎粮尽弹绝,蜀国的地又没人可种,大运河修建需要赶时间,你们如何决策?”

    霍湫直接拿实际情况来说话,不仅孟玄聪和孟玄朗沉默了,东方彧卿和莫山山也陷入沉思,霍湫这是在考验两人的能力。

    对于他来说,谁做皇帝都无所谓,能为百姓谋福的人,那么就是好皇帝,以后有长留的支持,必将无人敢动摇。

    “玄朗,你先说。”

    霍湫见两人都不主动回答,于是乎点了孟玄朗的名字,看这小子呆头呆脑的,也不像会处理家国政事。

    “儒尊,我会释放所有民夫,让他们回家先种地,然后再征召回来继续开凿运河。”

    孟玄朗的回答很中肯,这样确实能够解决表象问题,但是国库粮食空虚,民夫家又没有粮食,一旦百姓饥饿着,肯定会搞事情。

    这样的决策方式,本身就存在问题,孟玄朗不仅没考虑运河工期,也没想百姓家里没有粮食,如何等到粮食成熟?

    “玄聪,你呢?”

    霍湫没给予评价,而是继续问下一位,谁能更好的解决问题,才算真正对百姓好,而不是只看事情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