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沉吟道:“那方遥确实是做的狠了点。”

    青鸢红着眼反问:“狠吗?狠的还在后面。”

    君子惊讶:“都这样还不放过?难不成还想大开杀戒?”

    青鸢冷哼道:“谅他方遥也不敢冒着大不韪动手,神山从来不允许任何形式的内耗。”

    君子长出一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还能做多狠?”

    青鸢顿时娇躯乱颤:“我家人都被安排去维持神虚大阵。”显然已是气到极致。

    “维持神虚大阵?”君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青鸢平复一会才道:“隔绝外部灵气神虚大阵必须时刻运转,为不让大阵吸收天地灵气却需要修士真元推动。”

    君子知道青鸢没有说完,并未出声打断:“大家都没有天地灵气摄入,按理说推动大阵是大家轮番进行的,可那方遥竟用遗命为借口使我青家众人不得轮换,只能不断透支肉身。”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看来哪里都有阴暗,君子也不想评价什么,本想劝慰几句转念一想并未开口,或许此时哭出来会更好一些。

    良久,青鸢哭声逐渐停歇:“让你看笑话了。”语气满是自嘲。

    君子没想到青鸢还有这一面,匆忙岔开话题道:“那嫂子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青鸢没有回避话题:“本来我也在运转阵法,家父一位挚友不忍看我受苦,恰巧他又负责阵法出口就冒险放我逃了出来。”

    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的经历,青鸢虽然表达的轻描淡写,君子知道这中间一点也不简单,先不说挚友情谊,单是这监守自盗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以方遥杀人诛心的性格若被知道可还了得。感叹之余君子又道:“究竟多大仇才能做的如此绝?”

    青鸢惨然笑道:“我也疑惑过,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起因是当初一次战役,在家父保护一群弟子中没有护住他的弟子,至此方遥说家父故意想让他断了传承,却不想在那乱战当中谁能顾及每一人?”言语满是愤怒。

    君子露出了然神情,他不是当事人并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想发表什么看法,只能说一切皆是天意。

    看来一切都得从神虚山开始了,如今君子疑惑基本都解开来,心中不在迷茫,明朗了不少:“嫂子!我们距离神虚山还有多远?”

    青鸢默了默:“若全力赶路大约三日就能到达。”

    君子点头表示知道:“直接回神虚山还是要去别处?”

    青鸢怅然:“回神虚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