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陆杰进到屋里,刘浪才发现屋里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其实想想,这也是正常的,六年前陆杰父亲去世的时候,陆杰才十六岁。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又要挣钱维持生活,又要照顾生病的母亲,日子很难过好。

    特别是最近一年,乌红云都没办法下床了,陆杰根本不可能找什么像样的工作,因为最多半天,他就得回家一趟。

    屋里根本没有暖气,也没点炉子,刘浪撩开用破棉被改的门帘,走进里屋,终于看到了乌红云。

    只有五十来岁乌红云头发竟然白了一大半,脸色蜡黄,没有一点生气,她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厚厚的棉被里。听到有人进来了,勉强转过头看了看。

    “云姨!”刘浪有些心酸。乌红云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掰着手指头算一下,却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能被刘浪认作亲人的人。

    “你是?”乌红云并没有认出刘浪,十年之前,刘浪只有十四岁,还是少年,和现在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卧床的乌红云肯定已经不看新闻,自然不会像陆杰一样,一眼认出刘浪。

    “云姨,我是刘浪。”刘浪坐到床边。

    “刘浪?你都长这么大了?”乌红云惊讶道。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十年了,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你了。”

    “是,十年了。”刘浪重重地点点头,“我这就送您去医院,不能再在家呆着了,不然把病都耽误了。”

    “不去医院,医院治不了我的病。”乌红云摇摇头。

    “不去医院怎么行,必须去!”刘浪斩钉截铁道,随后转向一旁的陆杰,“陆杰,云姨到底得的什么病?”

    “不知道……”陆杰摇摇头,“这些年,跑过很多医院,可是每一家医院都查不出问题,也给不出治疗方案。”

    “怎么可能?”刘浪有些不信,对于现代医术,他还是比较信服的,除非像莫家那种罕见的离血症,医院查不出来,一般的病症,医院不可能查不出来。

    “云姨,我给号号脉。”刘浪转回头对乌红云说道。

    “哥,你还会看病?”陆杰惊讶道。

    “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一段时间。”刘浪信口胡诌道。

    “不用号脉了,我的病治不了。”乌红云仍然不住的摇头。

    不过,刘浪还是轻轻的撩开被子,让乌红云的胳膊露了出来。

    乌红云似乎想反抗,可是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和刘浪对抗,刘浪一下就掐住了乌红云的手腕,然后翻了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