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鄙视嘲讽的表情一直忍耐着暴躁情绪的燕士奇,面无表情的按着狗头怼地上。

    “你还是让厨子宰了吧大王。”青年一脸阴暗的说。

    阿黄初五:“……”

    惨无狗道啊。

    不管怎么说该叮嘱的都叮嘱了,这家伙皮糙肉厚的小怪物一只,只有它咬别人的份,谁想吃它除非能把它整个吞下去。

    青州是大城,物价就一个字:贵。

    阿黄和初五听了客栈一晚的价格直咋舌,伙计却笑容满面极为热情的推荐自家客栈:

    “不是小的吹,整个青州城找不到比咱家更实惠的地儿了。您瞧这客房,小是小,但胜在干净,我们还免费提供茶水和热水。这样的条件别家至少要比我们这儿贵两倍!”

    大概是看燕士奇面冷不好说话,伙计就在两个脸皮薄经验浅的少年身上下功夫。

    只见这伙计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好贬低别家,一边热情的把拘束无措的阿黄往客房拉,嘴上说着“小的带几位去客房”,同时高声对柜台后登记的账房道“三间房啊”,接着马上回过头恭维燕士奇三人“气势不凡”之类的话。

    尽管热情,却也有几分强买强卖的意思,若是换其他初来乍到脸皮又薄的,伙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自作主张替他们登记了,或许碍于颜面就硬着头皮入住。

    伙计拉着阿黄走了几步,发现拉不动,回过头一瞧,原来是燕士奇把手放在了阿黄的肩膀上。

    “不住。”燕士奇居高临下的盯着伙计,言简意赅,“走了。”

    伙计表情僵了,语气马上变得不大好:“客官,您这样不好吧?我说了大半天,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房间都给你你们登记上了。再说这会儿天马上就要黑了,周围客栈我都熟,人家早住满了,你就是出门也找不到地方住。这样吧,你们先到客房里歇着,一会儿热水烧好了我们亲自送到房间,不用你们费事行吧?”

    伙计这番话格外顺畅,表情带着些不屑和不耐烦,语气理所当然

    ,根本不把客人的拒绝放在心上,态度霸道的很。

    而账房和后厨钻出来看的帮工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还帮着伙计不断“好话”劝说,试图动摇燕士奇他们。

    这又□□脸的又唱白脸的,几个人配合得像模像样,看来往日里没少做这等近似强买强卖的勾当。

    他们讲了一堆,两个面皮薄的少年招架不住,心里不情愿但被客栈的几个人一通言语轰炸,有话也说不出来,别提多憋闷了。

    燕士奇非常耐心的听他们叨叨完,等安静下来,一脸冷漠地丢下两个字:“不住。”然后一手拽了一个小子扭头走了。

    伙计叫不住,彻底变了脸,在后面骂开,说他们是穷鬼乡下土包子,粗俗鄙陋满身臭味,把他们客栈都给弄脏了之类的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