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芭蕾舞团,景宁和母亲往办公室走,不知哪儿传出一声:“又来开后门啊?”

    难堪被刺破,更冲击自信,让景宁怀疑自己凭实力走到这步,还是靠关系,她握紧手,绷着股劲儿往前走。

    到了办公室,陈总监、行政主管都在,还有一位陌生的女士,一看身材气质就知道是跳芭蕾的,想必是她接替了母亲的位置。

    行政主管坐在沙发上,说:“景宁那晚走得莫名其妙,又无故离开这么久,现在突然回来,还享受以前的待遇难以服众啊。”

    景兰芝寒着脸,冷笑带刺:“我说过,她是因为身体不适,难道景宁之前为舞团赢得那么多荣誉不值一提吗?”

    “哎哎哎,别动怒嘛,我就说这么个事实。”

    新编导抬手看看指甲,淡声说:“我只看实力,听说你有心理障碍,克服了吗?会影响跳舞吗?”

    陈总监几次帮忙说话,都被四两拨千斤地拂回去,你一言我一语,满屋硝烟味,门缝里闪过人影,有人在偷听。

    “都别吵了,”景宁掷地有声,“麻烦听我说一句。”

    几个长辈一愣,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景宁。

    景宁说:“舞团一年一度的招新不是快到了吗?我愿意重新接受考核,通过考核,我回来,没通过,我走。”

    气氛微妙而安静,谁也没料到景宁会这么说。

    行政主管怔愣一秒,旋即说:“重新进舞团的话得从最基层的群舞开始跳,你愿意?”

    陈总监一拍桌子:“你别太过分!景宁的实力跳群舞?”

    景宁同时说:“我愿意。”

    她对陈总监笑笑:“谢谢陈叔叔一直以来的照顾,属于我的,我自己赢回来,不是我的,我不要。”

    陈总监面露难色:“这......”

    景兰芝静静看了景宁片刻,说:“就这样吧。”

    行政主管哈哈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门外有脚步声跑走,景宁想,马上整个舞团都知道她要参与今年的招新了。

    坐进车里,景兰芝还沉着脸,半带讽刺地说:“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