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还研究过?也就是说你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啊!”皮自重撇着嘴嘲讽道。

    束永超也意识到他话说的不对,他懊悔的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急忙辩解道:“不不不,第一次!绝对第一次!

    您知道的,我们经常在医院做黄牛,那里面都是专家啊,我们沾着他们还是能学到点啥的,对吧,我们研究就是、对、方案!

    我们几个人就合伙研究了一套方案,我们也害怕把人打出事,总得做些准备不是?”

    “那你们学到了什么?研究的方案是什么内容?来来,说给我听听!”

    皮自重嗤之以鼻道:“还做方案?打起火来你们还能顾得上那些!你瞎子拉二胡、闭着眼卖布,你瞎扯什么!”

    “是是,我读书少,但这都是白小毛让我们干的啊,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您看我什么都说了,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束永超说到这,鼻涕眼泪又全都下来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我这上有老下有小,我要真蹲个几十年,他们该怎么办啊,我的老天爷呀……”

    “你光棍一个,什么时候结婚有小了?”

    皮自重一句话又把束永超挤兑的半天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束永超眨眨眼睛,愣了好一会儿,不知是那根筋搭上了,突然又放声哭道:“对啊,我还没找老婆要孩子!

    可是你说我要是进去了,蹲个几十年,我们家不就绝后了吗,我不孝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瞎搞啦,我的老天爷啊,我该怎么办啊,啊……”

    “行了!别哭了!”肖然敲了敲桌子,面色有些反感。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跟小孩一样说哭就哭,肖然都替他感到丢人,身为一个男子汉,不应该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吗?

    “16号晚,也就是你们殴打过刘海柱的第二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肖然问道。

    束永超撸了把鼻涕,缓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在饭店吃饭,那天白小毛看了我给他发的照片之后,又给我打了一笔感谢费。

    然后我就将那笔钱跟那几个朋友分了,接着一高兴,我们就去了饭店喝酒,后来我就喝高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我住处了。”

    “炫音ktv你知道吗?”肖然问道,这家ktv,就在刘海柱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附近。

    束永超眼中一阵迷茫:“我不知道,没听说过。”

    肖然点了点头,“15号晚,你们打过刘海柱之后,他是什么情形?事后,他有没有再找过你们报仇,或者你们有没有再找过他?”

    “没有,我们打了他之后,他看干不过我们,就自己走掉了,他走的时候是放着狠话说不会放过我们,但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也没听到有人被他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