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的引擎声传来,史芸才上前了一步,给丁若雪加了点水,才低声道:“小姐,为什么要故意弄坏镯子、让二少跑这一趟、来了您怎么不留他呢?”

    折腾这么一趟,有什么意义?

    “他现在就像是那粪坑的石头,早就油盐不进了,留有什么用?”

    拿起桌上的药瓶把玩了下,丁若雪道:“我若不找个由头让他过来,怎么能让他亲眼看到女人对心爱男人所赠物什的态度?”

    如果他不连这点认知都没有,或者粗心大意到不去细想,那以后他看到季千语带着温无辛赠送的丘比特的爱情手环的时候,万一也不当回事,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顿了顿,她才继续道:“这颗雷已经埋下了,什么时候炸、炸成什么样,就静观其变吧!”

    这一点,她还真不急,说不定时间越久,效果越惊人!

    “现在只缺个引子了,就看他什么时候知道丘比特手环、什么时候知道温无辛也有那样一个手环,什么时候发作了!这个引子,不能由我们来点!”

    起身,丁若雪拍了拍手:

    “从始至终,我的手都是干干净净地!”

    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万一他不以为意,相信有这个铺垫,种下颗怀疑的种子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机会就更多了,她也可以见缝插针、乘虚而入!

    真是完美的计划!

    他那么高傲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心爱的老婆、中意的人心里藏的是别的男人,对他肯定是个打击!婚姻又怎么样?

    该是她的,还会是她的!

    这才明白丁若雪的全盘计划,史芸却故作迷糊地仰头敲了半天脑袋:“小姐,你都把我说晕了,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什么雷?他,是二少吗?”

    回身,这才惊觉自己秃噜了太多,丁若雪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听不懂就算了,我在胡言乱语呢!太闷了,解解闷!”

    “奥,那我先去把杯子洗了,小姐,有事您喊我!”

    很殷勤地端了盘子,史芸快速地出了门。

    青城的这个冬天,来的早也比往年冷了不少。

    早早地,季千语便把羽绒服找了出来,在风度与温度的选择上,她永远站后者,所以,豪门太太名媛都偏爱的各种华贵皮草之类,她却只在重要的场合偶尔穿一下,平时还是更喜欢轻薄的羽绒。

    这天店里忙活完,正准备回办公室,却听门外有人喊道:“下雪了,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