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砸了多久,扔完带来的石头,又把庙宇附近的洗劫一空,棠汐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前面那个罪魁祸首,依旧盘腿而坐,气定神闲地仿佛像在挠痒痒。

    夕阳余晖里,女孩双手叉腰冲那人大声喊道:“喂!大和尚,你的肉是铁做的吗?”

    整整一个下午,她看着都疼。

    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棠汐找了处干净的台阶坐下来。

    这一坐便是日落黄昏,视线里和尚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棠汐眼皮低垂,身体没骨头似的靠在旁边大树上,脑袋点一下晃一下,显然是要沉沉睡去的前兆。

    迷迷糊糊中,远方突然传来几声狗叫。

    棠汐一下子被惊醒。

    不听话?

    不听话又出事了!

    她连忙从台阶上爬起来,瞬间睡意全无。

    “大和尚,你等着,我明天还来。”

    棠汐边往外跑不忘偏过头提醒身后的人,心不在焉,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被地上的树枝给绊倒。

    庙里隐约响起一道短促的笑声,却不是和尚发出的。

    因为心里记挂着狗子,她没工夫多想,把笑声抛诸脑后急匆匆离开了寺庙。

    直到女孩跑得没影儿,徐连斐才慢吞吞地从一旁偏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和尚对面,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大口饮尽。

    “狗的事让爷你替我背锅,呵呵,真是不好意思。”

    口中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分明是赤裸裸的兴奋。

    这么多年,还是首次见这男人可以对一个人容忍到如此程度,这感觉,真是奇妙。

    回想下午的一幕幕,他忍不住感慨:“隽山二爷家的这位小祖宗,也是绝了,那难缠的性子,到底是遗传了谁?”

    说罢,又咕噜灌下一口茶水。

    男人抬起目光看他一眼,声线冷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