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晨皱起眉头,李锦听后颇为不悦的将她扯到身后,她也知道二人生有过节,遂抬头道:“阿兄与我夫君从前有什么过节我不管,而今我虽然嫁给她成为了她的妻子,但若阿兄要如此占人便宜,咄咄逼人,便休怪锦不念两家的情分。”

    李元符再次对视了李锦一眼,旋即低头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也没有说什么逼迫他的话吧,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听着不远处熟悉的铜铃声,那是来自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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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马胸前悬挂的铃铛,李元符轻笑一声,“当初三娘没有嫁进门的时候可是朝思暮念,日日想法子接近呢,王舍人可是让我这个做兄长的都羡慕不已,如今刚入门没多久就跟着一条心了,可让我这个哥哥好生心寒哦。”

    ——叮叮当当——

    李元符的声音盖过了铜铃声,坐下的三花马刚好也挡住了巷口的视线,一直到一阵风吹来,将人身上的味道带到身侧时,王瑾晨突然楞了一下,旋即拽着李锦的手往公主宅内走去,“走吧。”

    李锦本想回李元符什么,听到王瑾晨的话后转身随其入了内,李元符侧身,盯着已经停了有一会儿的马车轻轻夹了夹马肚子向其靠近,“七娘既然来了,为何不下车?”见车内没有回应,李元符又道:“适才的对话七娘都听见了吧,他瞧见了你转身就带着娇妻走了呢。”

    萧婉吟从车内躬身走出,侧头瞧了一眼从马背上跳到车前献殷勤的年轻官员,对于他伸来的手并没有搭理,“陇西望郡李氏乃是名门望族,又系将门,也爱在人背后嚼舌根么?”

    李元符将手收回,摸了摸后脑勺道:“我这不是替七娘气不过吗,若非你,我便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看。”

    萧婉吟顿步,回首瞪了一眼李元符,使得李元符呆滞住,他不知道自己的小聪明与诡计都被眼前人看穿,便也不知道正看着自己的这一双冷眸藏着多少怒火与怨气,“七娘”

    “你不用跟着我,公主府我比你熟。”萧婉吟回身提步,“戴孝之身本不该赴宴,来了还是隔远些比较好,以免冲撞了校书郎。”

    李元符提步跟上前,但十分小心的保持着距离不敢靠得太前,“收到请柬我本是不想来的,可又转念一想,七娘与公主交好,定然不会驳了公主的好意,我知道七娘心里只有那个小子,可是他做了什么,七娘现在应该也看明白了吧,我李元符不一样,身边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萧婉吟没有回话,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公主府的院子与廊道极多,“我要去见公主,公主的内院,校书郎就不必跟来了吧。”

    内院二字让李元符愣住,望而却步道:“那等端午宴结束,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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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坊间的公主宅比东宫还要大,宅内不仅有花苑还有专门供击鞠与蹴鞠的球场,府内豢养了无数舞姬与伶人,还有专门的乐人。

    几个内臣从屏风后面走出,台下奏乐的乐人便纷纷停下手中的吹弹,“公主到!”

    原以为是定王与太平公主一同出现,没有想到陪同公主的是大内的红人,内舍人上官婉儿,不过两侧身穿礼服的外命妇们也没有多想,公主与内舍人本就是一同长大的挚友,二人亲近关系密切也十分正常。

    随在上官婉儿旁侧的还有一个双十年华左右的年轻女子,即便衣着朴素也不减其气质,命妇们纷纷坐起,福身道:“公主万福,妾等恭祝公主端午安康。”

    “诸位娘子,端午安康。”太平公主走到正北搭建的台上,“今日之宴,纯属太平私人所设之宴,诸位娘子久居内院想来是乏闷至极的,今日就端午与诸位同饮。”

    “七娘,”上官婉儿拉住萧婉吟,“你就坐我旁边吧,一会儿陪我打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