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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雀山,深秋更深,黄叶卷天的天气里,一名紫红绣金华服男子坐于帝辇,身后仅仅随了两名修士,那两名修士都如傀儡一般,面无表情,只是一者御矛,一者御盾,在他身后。

    帝辇落于大地。

    男子从辇上走下,他双眉狭长刺入鬓中,一双眸子宛如照耀大地的明灯,带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行走之间,气魄雄伟,如魔似神,

    衣衫无染,不沾尘埃,

    让人忍不住心悸而折服,便是不用多言一字一句,都知自己与此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帝君,夫子祠便在前面了。”

    “嗯。”

    那男子应了声。

    然后他往前踏出一步,狂风卷动,将一切面前的浮尘全然拨开,但却未曾推人落下至死,只不过他觉得这些人不该与他站在一处罢了。

    他没有鄙视任何人的意思,因为他眼里根本没有这些人。

    所以不是不配,而是不该。

    他拾阶而上,每一步,周身的一切便被力量推开,待他走到那香火鼎盛的祠堂时,祠堂里所有人都已急忙离开了,而徒留空荡荡的一座大殿,

    一个温和看着人间的夫子玉像。

    男子于虚空一抓,取出三株香,

    香尖自燃,香火袅袅而起。

    男子拜了一拜,沉声道:“死者为大,我拜你。

    你若活着,我杀你。

    你既是一千五百年前的神话,何以未曾活过这一千五百年,惹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