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近子时。

    人困马乏,加之管亥和刘闯身上都受了伤,让刘勇手忙脚乱。

    他先是烧水,然后准备为两人疗伤。似他这种习武之人,随身都会带一些伤药保命。只是没等刘勇动手,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朱贼曹在家吗?我是张林,神农堂的张先生来了。”

    神农堂,是朐县的一处医馆。

    而张先生,则是那医馆的坐堂医,据说曾得高人指点,对外伤颇有造诣。

    巧的是,张林就是张先生的远房侄儿。

    听到张先生来了,刘勇连忙迎出门来……院子的大门被宫九踹坏,所以也没有什么遮拦。宫九等人的尸体,也被刘勇扔到了外面,准备明天天亮之后,再设法找人进行一些处理。

    所谓的处理,无非是找一张席子把尸体包裹起来,让人用车子运到城外,丢弃在乱坟岗上。

    一帮子反贼,也不会有留下什么麻烦。

    经过今晚一战,恐怕这朐县县城,没人不知道刘勇叔侄的厉害。

    “有劳张先生这么晚过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刘勇向张先生拱手行礼,那张先生一笑,“这算得什么事!大刘你们今夜为保护朐县奋勇杀敌,我虽不会耍弄刀剑,但为大家疗伤确是本份。大家都是熟人,就免了这套客气话吧。”

    刘勇,再次道谢。

    张先生在刘勇的陪伴下进了房间,张林则去伙房里烧水。

    他还带了一些酒食,准备过一会儿食用。反正他的到来,的确是让刘勇轻松许多,心下暗自感激。

    张先生先是检查了管亥的伤势,然后取了金创药,抹在伤口上。

    “朱贼曹的伤势不算太重,多是些皮外伤,休息一些时日,便可以恢复过来。”

    说罢,张先生站起身,又来到刘闯身边。

    在刘勇的帮助下,刘闯脱了兕皮甲,而后又把里面的襜褕褪下,露出肌肉坟起的雄壮身体。

    灯光下,他后背有一道极为醒目的青棱子,肿的好像发胀的馒头一样。

    张先生看了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